一个夜深人静,月黑风高的晚上,这位赵掌柜悄悄的来到锦绣布庄门口,放了一把火……
然后他自己也火了。
火了赵掌柜,愁了刘县令,此案说大不大,说小不小,按理说两人都是一介商人,地位低贱,刘县令处理起来也不用发愁。
但奈何那锦绣布庄的掌柜,正是通判大人,如此一来,刘县令就要斟酌一二了。
虽说这赵方嫌疑最大,但其实证据并不确凿,一些重刑,非人命案或者其他重案大案不能使用,使用这样的刑具也必须禀告上级,验明烙印,并且限定在一次案件中对同一个犯人使用不得超过两次,否则就按酷刑逼供论处。
府尊大人前些日子可是亲自派人来县衙通告过,朝会将近,也是各地下派御史最为活跃的时候,这些人闲着没事,就在街上转悠,从平民口中了解吏治情况,就想着抓住他们这些官员的把柄,万一用刑不当,被冠以酷吏之名,有损府尊大人的政绩,来年他这位县令就没有好日子过了。
“大人明鉴,小民冤枉。”那赵方不急不缓的说道,“小人并没有纵火,无罪可认。”
结果还是和之前一样,看着赵方一脸淡然的样子,刘知县就有些火大,大怒道:“大胆刁民,你真以为本官不敢对你用刑吗!”
那赵方跪在堂下,并不说话,心道用刑便用刑吧,受些小小的皮肉之苦并不算什么,若是坐实了纵火的罪名,那罪责可就大了。
刘县令一脸恼怒的拿起一根红色刑签,就要扔出去,忽然脑中灵光一闪,当即手一挥,刑签落地,冷冷的道:“犯人赵方,无故纵火,证据确凿,还敢抵赖……来人,把他给我拖出去,斩了!”
众衙役闻言解释一愣,看了刘县令一眼,又看了看李易,县令大人这是现学现用啊……
李轩闻言撇了撇嘴,这种事第一次见着新鲜,第二次便有些无趣了。
李易也愣了一下,反倒觉得这我县令大人有趣起来。
听到“拖出去,斩了”,这几个字,那赵方脸色也先是一变,下意识的就要开口,但抬头时,看到那些衙役脸上的表情,心中陡然一惊,知道这县令怕是在恐吓于他,一个县令,还没有权力掌管生杀。
跪直了身体,朗声说道:“大人,你便是斩了小人,小人也没有纵火。”
这番姿态,到真有那么几分受了冤枉,宁死不屈的样子。
刘县令见此脸上的表情一滞,怔了怔之后,心中的火气便快要压制不住了。
同样的招数,为何刚才李县尉用的时候那么管用,一句话说出来,那人磕头便招,到了自己这里,就一点用都没有呢?
这是看不起他刘县令吗?
眼看着周围的衙役脸上忍不住笑,刘县令心中怒意更盛,已经决定动刑的时候,只见李县尉悠悠的站了起来,对他拱手行了一礼,说道:“人命关天,大人此举……怕是不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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