会因为自己崩溃。
是该放手了。
放手吧。
Yuri。。。
言恩闭上了眼睛,酸涩的泪水顺着眼角流下去了。言恩把手握成拳头放在胸口,感觉胸口疼得快要透不过气了,言恩支撑着自己艰难的走回了房间,一进房间就躺在床上。
言恩怔怔的看着橙色的天花板,等到心口的不适稍微减轻后,支撑起来身子。
把腿蜷缩到身前,弯着身子把下巴轻轻放在膝盖上,眼里聚集了水雾,遮住了无神的深黑色眼瞳,看不清什么眼神。
缓缓闭上眼,眼泪就顺着脸庞淌下去,有了第一滴,就有第二滴,后来完全无法停止下去,言恩把搭在脸庞的头发挽到耳后,又把额头散碎的发丝缓缓顺到了一边。完全不顾眼里汹涌的泪水。把本来就没有弧度的嘴唇抿成了一条直线,绷得紧紧的。
言恩突然把额头抵在手臂上,闭上了眼,眉毛也紧紧皱着,言恩开始死死咬着嘴唇,似乎在忍耐什么难言的痛苦。胸口剧烈的上下起伏,整张脸快速变得苍白起来。
毫无预兆的,言恩把头抬起来,一下子靠到了椅背上,大声哭起来,整个房间回荡的都是言恩的声音,似乎每一次发声都用尽了全力,这是言恩第一次哭得这么可怕。两只骨节分明的手死死抓着脚腕,指尖变得惨白。指甲深深刺进了皮肤,言恩却好像毫无知觉。
良久,言恩停止了哭泣,头发散乱的呆呆的望着前方,虽然因为眼里全是水雾什么都看不清,但是不向前看就不知道往哪看了。
言恩的手也垂在了两旁,脚腕留下了深深的指甲印,有两个地方已经渗出了深红的血珠。缓缓抬起左手把一个深红的小抱枕拉到怀里,把脸深深的埋在上面,眼泪流出然后渗透进去,言恩开始慢慢觉得呼吸困难起来,仍然不愿把脸从抱枕中抬起来,反而开始小声抽泣起来,
外面却听不到多少声音。
只看到言恩的肩膀不断的上下剧烈起伏,却没有哭泣的声音,可怕的黑白无声电影,让人感到窒息。
直到言恩觉得头脑变得昏昏沉沉的,思维混浊不清了,才疲倦的侧头就势枕在了上面,睁着一双无神的眼睛望着窗外,不知道过了多久,安静的睡着了。
再次醒来的时候就闻到一股浓浓的消毒水味,原来已经在医院了,身旁是马克。
马克见言恩醒了拍了拍她的肩膀,就站起来,站起来的时候还差点摔倒了,马克面色惨白,苦涩的笑了笑:“脚麻了。”
言恩还觉得脑袋昏昏的,看到马克这样,觉得鼻子又酸了,马克应该在自己身旁坐了很久了吧。但是为什么马克那副表情。
言恩突然感觉心里划过一丝不详的感觉。
“言恩。。。”马克叫来了医生。医生穿着白大褂,带着口罩,一双冷漠的眼眸一直盯着言恩,言恩突然感到害怕。。
“你的父母有什么家族遗传病吗?”马克半蹲下来,与床上的言恩平视,言恩从马克的眸子里看到自己的脸色已经是病态的苍白了。撇开脸。
“我。。不知道。”言恩闭上眼睛。她好像知道了什么。
“你患有先天性心脏病,大概两岁的时候接受过手术,对吗?”大夫突然横插一脚说。声音没什么起伏,虽然后面有个疑问句,事实上语气确实不容置疑的。
“我不知道有没有手术。”言恩听到第一句的时候瞳孔猛地放大了。
“你心脏基本已经痊愈了,不然你现在要么是个畸形儿要么发育迟缓,不过看你的样子都不像。”大夫似乎笑了笑。
“那我为什么会晕倒。”言恩冷静下来,问大夫。
“你的心脏出生时有较严重的损失,1岁或者两岁的时候,你接受了很好的治疗,但是不代表你完全康复了。”
“你是不是有时体力很好,有时又体力跟不上?”大夫见言恩好像消化了自己的前一句话,又开始问问题。
“是。。”言恩抿了抿唇。
“情绪起伏大的时候,是不是会有心悸或者心痛?长时间坐立或躺着,然后突然站起来是不是会感到晕眩然后想呕吐?”大夫一连串的提问让言恩感到一阵阵恐慌。
过了好一会,马克和医生都看着言恩,言恩脸色苍白,闭着眼睛,缓缓的开口了。
“是。”语气平静,没什么感情。
怪不得自己不论接受多少父亲的训练,有时候大幅度的舞蹈动作下来还是觉得脱力,但是有时候做这些动作又很轻松。怪不得上次和西卡疯狂训练后因为情绪起伏和体力透支会晕倒,怪不得当时从病床起来一瞬间的恍惚言琛看到了却那样的表情。
言琛估计早就知道了。自己的病。
“还会痊愈吗?”言恩问。
“好好修养,保持良好的心情和心态就没事了,不要有太多负面情绪。运动量要控制一下。修养好,会痊愈的。”大夫见言恩已经接受了事实,也就吩咐完后转身走了。
“马克,对不起让你担心了。”言恩抬起头对一直看着自己的马克淡淡的笑了笑。苍白的脸色让这个笑容显得那么无力脆弱。
“言恩。。。”马克用双手捂住了脸。
“我会找最好的医生治好你的。”
“没猜错的话这里已经是本市最好的医院了把?”言恩笑着回答。
马克无话可说了。坐在一旁把头埋在双手间。一动不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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