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接过来看了一眼,心里有了计较。
王远坐在炕头,肩头被砍了一刀,出了不少血,已经用纱布包扎好,脸色惨白。那只叫多多的大头鹦鹉正低着头蹲在炕梢,眼前摆放着一个硕大的葵花盘,却是完完整整,一粒未动。
我曾经看过报道说,金刚鹦鹉是一种十分聪明的禽类,智商堪比五岁的小孩子,越聪明的动物就越会表现出如人一般的情绪化的一面,在回来的路上,不止一次听过这只鹦鹉说喜欢葵花籽,但是这么大一盘的葵花籽摆在面前,它竟然一粒未动,如果这其中没有蹊跷,那真是太蹊跷了。
“刚才有几个人冲进来,要抢东西…;…;”王远低头说道,我示意他不要说了,这些人从我一下车就偷偷跟着,必然有所图谋,还好我们及时赶回来了。
“小姑很厉害,她把这伙人打退了。”王远笑着说道,这一笑牵动伤口,疼得他直呲牙。
“假的,假的!”低着头一动不动的鹦鹉突然喊叫起来,吓了我一跳。
“今晚你睡里屋吧!”我见时间也不早了,开了柜子拿出一床崭新的没沾身的被褥,王远急忙抢过来,“小叔你累了一天了,让我来吧!”
“你们台湾人都是睡床,冷不丁的睡炕不习惯,明天我去街里给你买个折叠床回来。”我说,王远摆摆手,“不,挺好的,我喜欢睡炕。”
一夜无话,第二天早晨等我醒来的时候,王远已经起床了,他伤势已经止住血了,到底是年轻人,休息一夜就精神饱满,神采奕奕,似乎这点伤根本算不得什么。
堂妹一早就被嘎咕婆婆带到集市上买新衣服去了,她吵吵嚷嚷的要把王远带上,对这个便宜侄子她可是吆来喝去十分得意。扯着我的耳朵让我抓紧找个媳妇,多生几个孩子给她玩。
王远却推脱想自己去地里逛逛,他长这么大,还没见过广袤的东北平原,想要见见世面。
叔叔扒了一口饭就去看陈家嫂子了,院里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影。
我把那只大头皮鞋找出来,用刀子划开鞋帮,终于在接缝处找到了一点碧绿色的东西,拿来放大镜仔细查看,没错,正是水藻。
我又把堂妹留给我的小纸包打开,里面是从王远的鞋子缝隙里找到的水藻残渣,和我在旅馆里找到的水藻是完全相同的一种。
云州市地处干旱半干旱区,据我所知只有市东南的文瀛湖畔才有这种水藻。
结论已经十分明显了。
就在这个时候,鹦鹉多多飞了过来,落在墙头,歪着脖子看着我,过了好一阵才开口说道,“假的,主人是假的!”
“我知道。”没想到这只鹦鹉竟然如此聪明,赶在没人的时候向我透露实情。
“你的主人现在在哪里?”我问道,鹦鹉转了两圈脖子,张口说道,“被绑了,塞进小屋子,屋子好黑!好怕怕!”
“我知道了,我会把你的主人救出来的,不要告诉别人,知道了吗?”我摸摸鹦鹉的脑袋,鹦鹉听懂了,使劲点点头,张开翅膀扑啦啦飞进菜园子,“哇,好美丽的西红柿啊!”
它开始大吃特吃起来。
我把王远今早换下的纱布拿过来,又选好红绿黄白黑五种豆子,象征五行颜色,按照一定的规律布置起来,又以红绳为导,鲜血为引,启动五行追踪阵,查看这小子现在的下落。
在咒语的引导下,五种豆子按照玄妙的规律旋转起来,红绳如灵蛇吐信,窜起那片带血的纱布,闪烁光芒。
啪啪啪!
五行追踪阵止,红光一闪,显出王远轮廓,周边草木葱茏,几棵大树高可参天!
原来在这里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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