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是要让黑岩岭鸡犬不留?”
年轻人见齐宁虽然脸上带笑,但眸中满是寒意,那双眼眸子如同刀锋般锐利异常,勉强装作镇定道:“你你到底是什么人?你!”
“你说你是锦衣候,我就不知道我是谁了。”齐宁淡淡道:“我知道你和那些死士不同,你细皮嫩肉,平时应该是养尊处优,所以他们敢死,你却不一定敢死。当然,你如果不想死,只要回答两个问题就可以。”
“你什么意思?”
“其实我也知道,你知道的未必有多少。”齐宁冷眸盯着年轻人眼睛:“不过那串狼牙链是何人交给你,你总该知道?是谁让你们上山带走白棠龄,你当然也不会忘记。”刀刃往前压了压,年轻人咽喉肌肤往里陷入一些,齐宁冷声道:“是谁?”
年轻人紧闭嘴巴,齐宁淡淡一笑,道:“我给你三声的时间,足够让你决定自己的生死,是继续活下去享受人生,还是为了某些人贴上自己年轻的生命。”顿了顿,才淡淡道:
他第三声未出口,手上微用力,年轻人终于道:“别别动手!”
“如此说来,你做出选择了?”齐宁含笑道,“好,你现在告诉我。”
“你你们答应我,我要是说了,你们你们一定要放我走。”年轻人道:“苗人信守承诺,我相信你们。”
齐宁点头道:“你放心,苗家人说话算话,说吧。”
年轻人低头想了想,半晌才道:“其实其实我也不知道什么,跟我一起过来的那名护卫知道的比我多!”
“护卫?”
年轻人点头道:“是他找上我,让我让我冒充锦衣候,他说他是神侯府的衙差!”
巴耶力等人显然对神侯府并不知晓,齐宁却是眉头一紧。
“神侯府是什么?”依芙立刻问道。
齐宁道:“神侯府是朝廷的衙门,专门处理江湖事务。”
“朝廷的衙门?”依芙漆黑的迷人眼珠子转了转,很快便道:“他是在撒谎。”
年轻人立刻道:“没有,我没有撒谎,他们他们真的是神侯府的人。他们让我扮成锦衣候,说你们黑岩洞苗寨谋反作乱,绑架了一名官员,只要将官员带离下山,就可以向朝廷为我请功,一定可以封我为大官。”
齐宁笑道:“依芙,他未必在说谎,说谎的只是他明面上的手下。”盯着那年轻人:“那串证明你是锦衣候的项链,也是护卫交给你的?”
“我本不想答应,可是可是他们给了我五十两黄金的定金,还告诉我说我如果假冒锦衣候,上山之后,苗寨里的人一定会盛情款待我。”年轻人低着头,“为朝廷办差尽忠国家,而且自己还能立功受赏,所以!”
“所以你就答应了。”齐宁淡淡一笑,问道:“你本来又是何方神圣?他们为何会看重你?”
年轻人的脑袋垂得更低,道:“我我叫梅玉絟,是是个唱戏的!”
此言一出,齐宁立时现出释然之色,巴耶力伸手一把揪住梅玉絟衣领,怒喝道:“你当真只是一个唱戏的?”
虽然是苗寨的人,但巴耶力自然也知道唱戏的是做什么的。
梅玉絟见得巴耶力凶神恶煞模样,如今已经坦白身份,哪里还敢硬下去,道:“是他们都是朝廷的人,我我不敢不答应。”
“也就是说,从头至尾,你只是受命那名护卫。”齐宁叹了口气,“你也一直以为他们是神侯府的人?”
“难道不是?”梅玉絟反问道:“他们难道是冒充神侯府的人?”
“你一个唱戏的都敢冒充锦衣候,他们冒充神侯府的人又何足道哉?”齐宁冷笑一声,“你是哪家戏楼的?”
“万春班!”梅玉絟道:“我们班子只给达官贵人唱戏。”
“那几名护卫,你之前是否见过?”齐宁问道:“他们是如何找上你?”
“我以前没见过,那天晚上,我睡下之后,半夜醒来,却不在自己的屋里。”梅玉絟道:“然后那人就出现,让我冒充锦衣候,而且当夜就嘱咐我该如何冒充,后来他带我来到黑岩洞。”
巴耶力甚是懊恼,问道:“你们如何知道那串狼牙链是我们黑岩洞的信物?”
“我不知道。”梅玉絟摇头,茫然道:“那人告诉我,到了黑岩洞,只要拿出项链,你们就会认为我是锦衣候,我我也不知道他们从哪里得来的项链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