焦小棠歪了歪头,手摩挲过男人冒起一圈青茬的下巴,咬着唇歪着头,作认真考虑状。
好一会儿,才道:
“某人不是说,那个戒指是要送给别的人的吗?”
闫承世眉宇间有情绪涌动,声音散漫,手指划过焦小棠的修长无名指:
“是给某个小醋坛子的。”
焦小棠嘻嘻一笑,有些没心没肺。
“所以,承认自己是小醋坛子了吗?”
焦小棠摊了摊手:
“好吧我承认,以后不准你在三更半夜给白瑾打电话!”
闫承世凝神片刻,眸中锋锐隐现:
“别人就可以?”
焦小棠唔了一声:“反正姓白的就不行,我特别不喜欢姓白的!”
闫承世的眸色暗了:“就和你不喜欢水一样。”
焦小棠眼睛一亮:
“知我者,教授也,没错,就和我不喜欢水一样。”
……
世纪集团十六楼。
几百平的办公室中,却只有焦小棠一个人。
键盘敲打的声音,都好像有回音。
“嘤嘤嘤……嘤嘤嘤……”
焦小棠敲着键盘的手微微顿住了。
又来了又来了。
上班好几天,每一天都能听见这个女人的哭声。
所以……特么堂堂世纪集团还闹鬼吗!
简直不能忍啊。
她深吸一口气,拿起了显示器旁边的蓝皮经书。
“色即是空,空即是色,色不异空,空不异色……”
“嘤嘤嘤……嘤嘤嘤……”
哭声还在继续。
焦小棠一把摔了经书。
妈个鸡。
所以都说道高一尺、魔高一丈呢,一点用没有。
她不断抚着胸口。
没事没事,要淡定,看在月薪一万五的份上。
想一想那可爱的,美丽的,充满着魔幻魅力的粉红票票,这有什么可畏惧的?
“咔嗒……”
关着的办公室的门忽然开了。
背对着门坐着的焦小棠,整个人一瞬僵硬了。
竟然找上来了?
大白天啊,这胆子也太大了吧……
为什么死的,怨气这么重。
“那个……”声音从她的背后响起。
“砰”的一声,焦小棠从座位上弹了起来。
“恶灵退散!”
云小米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身上被撒上了一碗暗红色的莫名液体。
焦小棠拿着碗僵在了原地。
“眼睛妹?”
云小米抹了一把脸,看着手里沾染的红色液体,声音已经带了哭腔:
“这个是什么?”
焦小棠咽了口口水,点了点手指,有些愧疚:
“是……狗血。”
……
焦小棠和云小米从洗手间里出来。
云小米的一双眼睛,已经哭的肿的不成样子,她瓮声瓮气地问焦小棠:
“所以,你为什么要把狗血倒到我头上?”
焦小棠:“你们这个楼是不是闹鬼啊?”
云小米用纸巾擦了擦眼镜:“没有啊,你怎么那么说?”
“那你刚刚来的时候,没有听到有一个女人在哭吗?”
“女人在哭?”
云小米被焦小棠说的也有些毛骨悚然起来。
她抖了抖:“会不会是你听错了?”
焦小棠摇了摇头。
好几天了,怎么可能会听错。
难道这个哭声只有她一个人能听到?
焦小棠抖得更厉害了。
却听云小米道:
“不过……公司里确实有一个传闻。”
“什么?”
云小米四周围看了一眼,似乎在害怕什么未知的东西似的:
“那个工作室,以前是BLACK的对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