母子两个对视一眼。
焦昌山眉头一蹙,站起身,快步走到门边上拉开了门。
门外,焦蔓儿扶着戚白萍,两个人的脚下,还摊着一地的瓷器碎片。
戚白萍的脸白着:
“你要接她回来?你把我当什么!”
焦蔓儿眼眶也是红红的,不敢置信的看着焦昌山。
戚白萍一脚踢开脚下的碎瓷片,对着焦昌山尖声道:“焦昌山!你说啊,到底把我当什么!”
她看了一眼韩晓翠,冷冷一笑,
“你别忘了,你们焦家,靠的是谁?是我们蔓儿!”
“焦小棠那个杂种能给你们带来什么,一个名字不知的混混女婿?还是一个名字不知的混混外孙?”
“高家的亲事,还不是靠我们蔓儿牵的线!”
韩晓翠连忙跑出来,抱住了戚白萍:“别生气别生气,你说的没错,你放心,有我在,焦小棠就别想回这个家!”
戚白萍身体抖着,死死的看着焦昌山,刚刚从拘留所里被接出来,一回到家,就听到焦昌山说的那一句话。
不是疯女人?
“裴贞她就是个疯子,彻头彻尾的精神病!”
“我才是你名正言顺的老婆!”
……
背着包,拿着那份国画的试卷,她脚步迈的那么快,从学校里出来。
身后,跟的是射高腿长、俊美如铸的闫承世。
闫承世漫漫目光看着女孩一直坚决没有回头的背影,瘦削的肩膀,那里轻微在抖。
是气的狠了,也可能是哭了。
焦小棠远远的就看到了闫承世的那辆骚包的阿斯顿马丁。
几十米远的距离,她转身就朝着另一个方向的小道上走了。
身后的男人,却也没说什么,就跟在她的身后。
她快,他也快,她慢,他也慢。
如影随形,难以摆脱。
焦小棠握了握拳头,还是没能忍住,扭过头了,恶狠狠的等着这个男人:
“我挂科了,很好玩吗,这么欺负我,你人生是不是就这点乐趣了?”
闫承世眉目清冷,就停步在她不远的距离,单手插袋淡淡站着。
两个人,在树荫底下,面对着面。
他薄唇轻动,看着焦小棠的眼睛,淡淡道:
“是。”
焦小棠抬起眼,咬着牙,愤恨的瞪着他,被男人这种理所当然的态度气笑了:
“我是不是还要谢主隆恩,给你跪下,拜上三拜啊?”
她一眼看到闫承世手里的那个档案袋,身体都气得轻颤起来,
“我对你来说,是不是就是个笑话啊?”
话音刚落,头顶上,忽然传来男人掌心的温热触感,他的大掌伸出来,手臂平平伸直的时候,刚好就放在她的头顶。
她气得想要一把打掉他的手,一下秒,却被男人一把搂进怀里了。
冒出几颗细小汗珠的鼻尖,刚好撞到了闫承世雪白的衬衫上。
耳边,传来闫承世低沉醇厚的声音:
“你没气我吗,早上撩了我,就那么扔下我跑了。刚刚打电话给你,说什么的,说和野男人见面的,嗯?”
一个“嗯”字,轻柔又危险,越是坏心情,闫承世的声调越是低柔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