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么费劲心机的,急匆匆的赶过来,在闫珏平面前表现的那么好,原来是想要从他这边得到万小天的消息吗?
呵……
焦小棠有些紧张的看着闫承世,看到男人脸上的讽意,她握了握拳,指甲嵌入了掌心。
嘲讽她不自量力看不清自己的身份,然后来质问他吗?
闫承世叼着烟,脸上的笑容模糊不清:
“你怎么确定我知道?”
焦小棠脑海中一瞬间划过那个木牌。
和男人送给她的戒指,是相同的材质,相同的图案。
苍宿说,万小天不见的时候,病床上留下来的。
这个东西,连仿制也不能。
因为这种树木,当今已经灭绝了。
仅剩的那些,恐怕都在闫家的手里,制成了闫家的家徽。
没有原料,怎么仿制,那块木牌一定是真的。
所以就是闫承世带走的万小天吗,又是为什么呢,利益上的冲突?
闫承世落眼,视线就落到焦小棠紧紧握着的白白嫩嫩的小拳头上,在生气吧,为了别的男人在和他生气。
他眉眼间,锋利到了极点,沉沉冷冷的看着他,薄唇吐出一个接一个裹着薄冰的字眼,扎进焦小棠的耳朵里:
“就算我知道,我就应该告诉你吗?”
男人从来没有用这样恐怖的口吻和她说过话。
即便是气急了,也不过是口气冷了点,或者干脆不说话。
可是从来没有,用这么阴森恐怖、杀意凛然的口吻,和她说过话。
她捏了捏自己的手指,有些不懂,想到万小天的下落不明,还有他那一身的伤,还是鼓起勇气:
“叔叔……”
话刚出口,已经被闫承世的的手机铃声打断。
这么近的距离,焦小棠一眼就看到了闫承世手机上的来电显示,只有两个字:白瑾。
男人背过了身,接起了电话。
宾馆的门外,黑色的劳斯莱斯幻影,已经停到了街边。
撑着伞的白裙女人,巧笑倩兮,出现在了车边,她拿着手机的那只手,冲着宾馆里面招了招。
刚刚朝着这边走了几步,宾馆里,白衣黑裤的男人已经推开了门,大步朝着车子走了过去。
白瑾见状,连忙撑着伞快步跑了起来,几步就跑到了男人的身边,把伞撑到了男人的头顶。
“阿世哥哥……”
她的脸上笑意盎然。
闫承世一言不发,脚步没有片刻的停留,直接坐上了车。
白瑾愣了愣,扭头看了一眼还停留在宾馆里的焦小棠。
焦小棠也跟了出来,快步走到了宾馆的门口。
玻璃拉门打开,泼天的雨水溅在街沿上,点点溅到了她穿着裙子露出来的光洁的小腿上、脚趾间。
她下意识的看向闫承世。
隔着雨幕,闫承世那纤长浓密的睫毛轻轻垂下来,薄唇讥诮冷凝,将那根被雨滴淋的半湿的香烟点燃,嗓音沉冷:
“上车。”
白瑾刚要走过去的脚步顿住。
脸上有为难。
明明隔了那么远,隔着雨幕,焦小棠还是看清楚了男人那漂亮的嘴唇吐出来的两个字。
白瑾的脸上有些挣扎,直到身后的男人冰冷声音又道了一次,
“上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