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想看两个人真的就这样分开,也……也是为太太叫屈。
也许曾经是无心,闫承世第一次和太太见面,并且和太太在一起的时候,其实才是更深的伤害吧。
闫承世唇瓣抿成一道森白锋利的弧度。
闭着眼,笑了似的。
“怎么解释呢,我碰她,她恶心的会吐。”
林靖风握住了手,不知道这一对夫妻,应该怎样继续。
走廊的那头,医生匆匆跑过来:“焦小姐醒了。”
……
灯光幽暗的病房里。
闫承世快步的推开了门,病床上的女孩听到动静,眼睛微微撑大了看过来。
下一秒,她下意识的就微微偏过了头。
闫承世的脚步一瞬顿住,几秒的时间,他才收拾了情绪,缓缓朝着病床的方向走过去了。
沉闷的脚步声在病房里响了起来。
焦小棠心肝儿颤了颤,指尖微微收紧,有些抑制不住的想要捂住自己的耳朵,不去听这个人的脚步声。
就连脚步声,都熟悉的让她反胃。
胃里已经是一阵一阵的恶心翻涌上来,她怕她自己会吐。
感觉到他越走越近,她几乎想要从病床上爬起来跑掉了,手已经握上了被沿,捏的指尖都发白,眼眶又是湿润。
想要不管不顾掀开被子落荒而逃的那一瞬,男人的脚步终于是停住。
她小小的缓缓的吐了一口气,吐的很小心。
这一口气,却依然被闫承世捕捉到,好像吹到了他的肉里、骨里、心里,血都凉。
两个人,一个站着,一个躺着,谁都没有说话。
焦小棠整个人还处于晕晕乎乎的阶段,脑子里的记忆有一些断代。
昏迷前的记忆终于找回来的时候,她的脸色更白了。
奇怪的是,为什么闫承世会在这里?不应该是焦昌山他们吗?
她抿了抿唇,还是轻声的开口问了:
“你怎么会在这里?”
“路过,你爸爸没车。”
他声音散漫,慵懒漫不经心的语调,若不是太过沙哑,大约会更动听。
说话总是简练,焦小棠把他的话在脑子里过了一遍,大约才明白。
也就是说她晕倒的那天,他刚好路过,所以顺手送她来了医院。
焦小棠轻声的道了一声谢,随后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了。
第一次感觉到和闫承世相处时候的尴尬。
闫承世薄唇抿成一条锋利的弧度,也是沉默,呼吸渐渐便沉了。
所以,两个人之间,真的是回不到过去了吗?
握了握拳头,闫承世看着背对着他躺在床上,视线一点一点的,静静掠过女孩起伏的身体曲线,那么瘦小。
好一会儿,他声音带着几分沙哑的,缓缓的一字一顿道:
“之前那一次结婚,我并不是有意。”
林靖风说要解释,他愿意解释。
说话的时候,他的深邃视线一直停留在焦小棠的脸上。
焦小棠的脸色,明显有一瞬的紧张,然后又强迫自己放松下来,她抬起头,终于第一次直视他的眼睛:“我知道了。”
她说着我知道了,但是闫承世知道她根本就没有相信。
他眸光微微黯下去:“那个时候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