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混蛋!”
眼眶中的泪水,终于是崩溃着流出来了,浑身都颤抖着,
“你滚好吗,现在就给我滚!看见你就恶心,太恶心了。”
闫承世抿紧了薄唇,如一条森白直线,幽冷的目光中,漆黑一片。
下一秒,焦小棠的唇被男人封住。
和平日里的缱绻温柔相比,闫承世这一次粗暴又狂野,唇舌相交之间,是闫承世的沉重喘息。
血腥味逐渐漫延开来。
他的眼睛一直都睁着,没有闭上,静静的看着焦小棠紧紧闭合着的眼睛飞速的轻颤着,眼泪从她的眼角掉下来。
唇角破了,疼。
可是就算是要疼死了,还是不愿意放手。
久违的甘甜滋味,心还冷着,身体早就不受他的控制了。
身下,女孩的身体又一次痉挛起来。
女孩的呼吸变得急促。
闫承世握着焦小棠肩膀的手,终于缓缓放开。
放手的那一瞬,焦小棠就低下头,反射性的痉挛的吐着,却吐不出什么东西来。
闫承世整个人面无表情,神色冰冷到了极点。
声音低哑的,竟还含了笑意的:
“看来,是真的不行了。”
焦小棠弯着腰,痛苦的感觉停不下来。
闫承世刀削薄唇轻启,吐出一个又一个裹着薄冰的字眼:
“就算很恶心,你也给我忍着。”
要放手,是不可能了。
如果之前没有尝过这种有滋味的日子,现在,尝过了,又叫他怎么放手,回去那种全世界都是黑白色调的死气沉沉的生活?
“小棠,你没有选择了。”
焦小棠弯着腰,明明什么都吐不出来,胃部却一直都在痉挛着,她微微直起了腰,想说什么,一个字都说不出来。
不是很讨厌她吗,觉得她有个偷情的妈妈觉得很丢脸。
为什么还要对她做这种事,为什么就是不能放过她?
两条细细的眉毛拧到一起,心中有无数的困惑,一脸茫然的看着闫承世。
眼神中,是空洞。
这样的焦小棠让闫承世整个人都难受,更是让他心痛的加速。
开心、痛苦,想死,诸般滋味,在眼前这个人的身上算是尝了个遍。
闫承世闭了闭眼睛,一语不发,转身走出门去,“咔哒……”病房门关上的声音。
焦小棠躺在床上,唇瓣死死咬着,坚持着没有回头。
躺回到床上,环抱着自己的身体,好像从现在开始,她才有一点点明白了这个男人。
手指颤抖着,摸过依旧滚烫的唇瓣,眼眶又一次酸涩了。
病房里安静的能听到药水点滴滴下来的声音。
身后,门又一次被推开。
她回过头,皱着眉头:“还有事?……”
话还没说完,却是穿着白色护士服的小护士。
她走进来,手里拎着一只保温桶,将她的餐桌支了起来:“你醒了先吃点东西再睡吧。”
焦小棠皱了皱眉,她一点都不觉得饿,就是困的想睡觉。
她想了想,有些奇怪的问道,
“送我过来就只有刚刚那个男人吗,我爸爸没来吗?”
说起爸爸的时候,又是一阵心酸。
她不是焦昌山的亲生女儿,他也知道了,或许……他根本就没来。
小护士笑了笑:“你都昏迷了两天一夜了,这都是第二天晚上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