焦小棠的睫毛颤了一下,她刚刚确实睡着了,可是闫承世开门的那一刹那,她又醒了。
想要装睡熟了的,却没有想到闫承世直接就跳到了床上。
还没等她反应过来的,闫承世已经抱住了她。
男人的身上,还带着很淡很淡的消毒水的味道。
焦小棠平常对味道并不敏感,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,一下子就闻了出来。
这种味道,让她有一点点的反胃,她勉强咽下喉咙间不断向上涌的酸水:
“你能先出去吗?”
闫承世紧紧地环抱着焦小棠:“生气了?”
焦小棠翻了一个白眼:“闫总,您真误会我了,我真的是身体不舒服,可能是住进闫家有一点水土不服,你能不能行行好,让我一个人安安静静的待一会儿?”
闫承世的脸色微微沉下来:
“你又闹什么脾气?”
焦小棠无力的摁了一下自己的太阳穴,对了,人家送完了白瑾,都没有选择在医院过夜呢,立刻马不停蹄的回来看她了,她到底在闹什么脾气啊。
难道她不应该感恩戴德,直接跪倒在地上,叩谢闫承世的隆恩吗?
她算的上那个牌位上的人呢?
身后,男人却又一次紧紧的搂住了她:
“下一次不要那样了。”
焦小棠眉头皱的越来越紧,胃部不断在翻腾:“哪样?”
“你今天,是故意摔在白瑾身上的。”
焦小棠缓缓扭过头,看向闫承世。
闫承世目光漆黑。
在暖房里,焦小棠从梯子上掉下来的时候,就是故意瞄准了摔在白瑾的身上的。
焦小棠明白男人的话。
所以,这么急匆匆的赶回来,就是为了来警告自己的?
焦小棠微微的笑了,还真的是。
只听闫承世低沉悦耳的声音在她的耳边缓缓的说:
“我知道你不喜欢白瑾,但是也别太过分了,我们……”
话还没说完,只听焦小棠“呕”的一声,直接吐到了闫承世的身上。
闫承世是真的没有想到的,焦小棠竟然会吐。
他眸光微微敛下来。
所以焦小棠刚刚一直说自己身体不舒服,是因为他抱了她想吐?
焦小棠吐完了,才感觉人稍稍舒服了一点,抬眸,嘴角牵起一个无奈的笑:
“症状好像更严重了怎么办,还要结婚吗,要是神父问我愿不愿意的时候我吐了,那场面会不会太感人?”
闫承世整个人冷冷的僵硬在了床上。
焦小棠说完这一句话,就不开口了。
她闭着眼睛,静静的躺在自己的床上,脸色白的像是直接死过去了。
好一会儿,她才从床上撑了起来,缓缓套上了棉拖鞋,进了洗手间。
整个过程,她身后的那个男人,一句话都没有说,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来。
他沉默着,任由身上冰冷的气息漫延在整个房间中,肌理分明,漂亮到极点的男人,在黑夜中散发着危险的气息。
男人很不高兴。
可是他的不高兴,焦小棠并不关心。
……
焦小棠洗漱完打开浴室的门。
却被一下子堵在了浴室的门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