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她离开医院的时候,因为白瑾要手术,他留了下来,陪在白瑾的身边。
他甚至还对着她发了脾气。
她是不是已经知道了自己怀孕的事情,孩子还在吗?她还会要他吗……
心好像坠入了无尽的深渊,周围看不见一点的光。
南晓晓疯了一样扑上来打他:
“小棠,呜呜呜……她要是出了什么意外,我……我……”
她哭的上气不接下气,脑子中是一片空白,也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。
“闫家,好一个闫家,真是好像的!”
几个人纷纷朝着门外看去,别墅外,焦昌山沉着脸站在门口。
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,又在门口站了多久。
焦昌山一双瞪得像牛眼的眼球上布满红丝,正紧紧的盯在闫承世的身上:
“闫承世,你是不是觉得小棠没有了亲爹,就能毫无顾忌的欺负她了?”
他吼声暴怒慑人,紧握的拳头更是青筋暴起,一股寒意煞那间冰封了众人,气势很强的快步走进来,一把抓住了闫承世的衣领,
“我早就和那个小王八蛋说过,闫家的门槛,不是那么容易进的,让她不要和你在一起。”
他喘了一口气,一个中年的粗犷大男人,此刻竟有一些哽咽,
“这下好了,怀着孩子呢,直接情人就上门了是吧?现在还落了个生死不明的下场,真是够厉害啊!”
焦昌山从知道焦小棠住院了的时候,不敢去看,却又忍不住侧面的打听了一下。
没想到打听到的就是医院里,白燕青要求闫承世和焦小棠离婚,另娶白瑾的事情。
他憋着一口气,找到了闫家,刚一进门,就听到这一连串的事情。
这个小混蛋,真的是死没良心,就因为他不是她亲爹了,出了这么多的事情,她竟然都没有告诉他。
南晓晓见状,连忙跑上来想要解围,却被焦昌山一把推开,
“我虽然不是她的生父,好歹也是我从小养大的女儿,你说,我有没有这个资格管!能不能管!”
他此刻,杀了闫承世的心都有了。
闫承世白玉一般的脸上,惨白一片,脸上缓缓的溢出一丝笑,裂缝了似的:
“是我的错。”
……
白家别墅。
天空是浓烈的黑,几近是绝望的颜色,没有月光和星光,仿佛是乌云遮盖了天幕。
远近这么大的地方,只有白家别墅还亮着灯,却也就要在下一瞬被黑暗吞噬。
白燕青看着阿冬带回来的几十幅画像,眼底很热。
这些画像,内容全都很简单,里面都是一个小女孩,从三岁到七八岁,全都有。
白燕青面前的这一幅画像中,穿着简单的简单的青色小袄,对着画框外的人,琥珀色的一双猫眼弯成了一对月牙,笑的甜。
额头上,贴着一个OK绑,大约是摔到了哪里。
白燕青的手指颤抖着,抚过女孩的眉眼,喉头滚动,眼睛忽然就模糊了。
是阿瑾。
画这个画像的人,将正一幅画像画的很逼真,他不会认错,着就是他的阿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