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刚刚自己拿着纸巾,就是在这上面……
焦小棠微张着嘴,抖着手:“我没有那个意思啊!”
闫承世抿了抿略干的嘴唇,目光中有戏谑:“故意粗鲁地喂我水,故意撒翻,撒翻以后马上拿纸巾,嗯?”
焦小棠激动地解释:“我就是关心你啊,我怎么可能……我怎么会对你有那种想法!”
“那种想法,哪种想法?”男人的声音很哑,湿了上半身的他,带着致命的性感。
焦小棠语无伦次了:“我冤枉,六月飞雪啊,我比窦娥还冤枉!”
她说了一会儿,忽然脑子灵光一闪,把手里的杯子往男人面前一放:“你自己来,我不管了!”
迈着步子噔噔噔地往外走。
刚走到门口,身后传来男人慵懒的声音:“不帮我把衣服换了?”
焦小棠恼羞成怒,回头怒瞪闫承世道:“不换!”
男人的脸色红的有些异常,轻轻笑了:“扶我起来。”
焦小棠气咻咻地不想理他,看着他烧的有些干裂的嘴唇,和红得发艳的脸颊,到底还是没能狠下这个心。
她磨磨蹭蹭地回来,扶起了闫承世。
把闫承世从三楼扶到二楼的卧室,整个过程就像是背一座小山,差点没把她彻底压垮了。
吃过药换过衣服睡过去的男人,眉头微微蹙着,脸上带着几分冷硬和紧绷,仿佛梦到了不好的事情。
焦小棠看着床上的睡美人,嘿嘿嘿嘿奸诈地笑了。
辛苦这老半天,终于把这傲娇老男人哄睡了,她赶紧小跑到楼下客厅,从包包里把那份账单给取了出来。
拿出一支笔,唰唰唰在上面写上:债务人已经全部偿还清楚,债权人将不再追偿债务人的任何债务。
想了想,又在后面加了一句:原契约不成立,债权人不可向债务人的任何亲属、朋友,和任何不相干的人泄露二人的交易内容。
看着这几句话,焦小棠叉腰仰天大笑。
闫承世,你也有今天!
拿着合约,蹬蹬蹬跑上楼,焦小棠看着熟睡的男人,又看了眼合约,有些犯难,没有印泥啊,怎么签字画押呢?
她举起男人的手指,心里动着坏心思,不如就在上面割上一刀。
盯了半天,才放开他的手。
算了算了,以后有机会把他碎尸万段的,今天还是先把账单搞定要紧。
她找了半天,找了一支很久之前彭倩送她的口红出来,仔仔细细涂在了男人的大拇指上。
然后,握着他的拇指,摁在了账单上。
眼看着就要大功告成,她的手被男人一握。
焦小棠惊悚地看他。
男人的眼睛半睁着,像是在呓语:“水……”
喝水?
不管不管,先把账单搞定,一时半会儿也渴不死。
闫承世的声音暗哑得仿佛磨了一层的砂,“水……”
焦小棠看着重病的男人,感觉心里满满的同情,但是这丝毫不妨碍她改账单啊改账单。
擦了一把额头刚刚被吓出的冷汗,焦小棠小心翼翼地再一次握住了男人的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