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说实话,我真的不屑。你从前怎么对我,周奕琛不知道,我心里清楚得很!”
许桃身子一僵,而后脸色一沉,她咬着下唇,胸口剧烈地起伏了几下,瞬时就把手抽了回去。
霍然起身,她垂着眸望着我,咬牙切齿地说。
“苏南,你以为现在只有你一个人伤心?你知不知道……”
许桃欲言又止,终是闭上了嘴。
我看着她愤愤不平的模样,忍不住笑出了声。
“你告诉,你先前这么在意我肚子里的孩子,是为什么?你说清楚,我指不定还能怀上一个。”
说出这句话,我心如刀绞般痛楚。怎么可能还坏得上,也许许桃不知道。杨嫂也不知道,以为我睡熟了,我可是亲耳听到医生说,我这辈子,都很难再有孩子。
我失去的这个孩子,是第一个,极有可能也是最后一个。就是因为周奕琛急不可耐地舍去了他,我先前没有任何准备,引产和无痛人流不同,再有经验的医生,也很难避免术后的风险。周奕琛说过,一切责任他承担,他都不在意了,医生哪会有半点愧疚呢。
这个世上,无法生育的女人那么多,原因千万种,不少我苏南这一个!
说到底,我怪不了任何人。都是我自己,亲手促成了如今的局面。
许桃眯紧了双眸,微微启唇,支支吾吾了好一会儿,都没能说出个所以然。孩子都没了,她怎么可能说出自己心底埋藏的秘密。
“你最好说到做到,这次是我的失误。如果你真的想依附于姐夫,最好快点再怀上孩子,你别忘了,你,是该在监狱的女人!”
她横了我一眼,静默了片刻,拿起自己的外套,头也不回地甩门而出。
我就看着许桃出门,她步伐有些踉跄,门被她甩得巨响。
好久,空旷的病房内我只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,我把脸埋在枕头里,无声地啜泣。大约半个小时,杨嫂才进来。
许桃出现后,杨嫂对我的态度就变得很奇怪,之前她一直替我洗漱。偶尔也会喂我吃饭,现在,却尽量避免与我接触,稍微不小心十指相碰,她都会闪开几步。
半睡半醒间,我总能听到杨嫂喃喃自语,我听不清她口中说的名字,但我确定,一定不是我的名字。
我出院,是周奕琛来接的我。
当时我正看着窗外的落叶发呆,他推开房门,也不知道坐在我身边多久,直到我回过才身发现他的存在。
周奕琛眼底一闪而过一丝我读不懂的情绪,因为太快,我看得并不是那么真切。
有那么一瞬间,我还以为是自己产生了幻觉,直到他说话。
“苏南,许桃来找过你?她和你说了什么。”
他这么问,我一点都不想开口回答。我以为他能说什么,来来回回,总是许桃。许桃对他而言到底有多重要啊?比我的身体,比我们的孩子还重要?哪怕是虚假的关心,他都不愿意装。梦果然就是梦,都是假的,他周奕琛,但凡对我有那么一丁点感情,也不至于第一句话提到许桃。
僵持了片刻,我撑着身子坐了起来,周奕琛试图扶我一把,我条件反射般就挥掌打在了他的脸上。
我其实没用多大的力气,他的脸颊脸颜色都没变。
只是这一刻,我忽地想起来,原来我第一次动手打人,打的并不是池上泉,而是周奕琛。
从他第一次误会我起,我无数次就想这么做。
周奕琛愣了愣,不怒反笑,他攥紧我的手,说。
“苏南,不然就再用力些。打开心了吗?告诉我,许桃究竟和你说了什么。”
他的目光很冷,比推我进手术室时更冷。
这次,换我来笑,我反握住周奕琛的手,拉得很紧,生怕他逃开,整个人都扑到了他身上。他开始推我,可我就像弹球一样,不论他拒绝几次,我就是要挨着他。
最后,也许是烦了,也或许是怕我摔下床,他空出的手环住了我的腰。
我贴着他的胸膛,将他的手压在我的小腹上,没有回答他的问题。
“周奕琛,我如你所愿。你不是一直认为是我害死了你未婚妻腹中的孩子吗?现在,我用这个孩子来赔,你能不能放过我?”
虽然很微弱,但我感受到周奕琛放在我腰间的手僵了僵。
哪怕是和周奕琛有这么一丝丝接触,我都觉得心底十分反胃,我恨自己,也狠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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