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.4 素女图鉴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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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见苗心武看着自己，赶紧将帽子摘下来，一头秀发散落，仔细再看才知道是女扮男装。苗心武这才是注意到，牡丹说道：“她就是文英，她本不是什么丫环，却可是救命的好心人，那日将军出手制服驾辕的惊马，我等都惊的窒息晕厥，我等多为女眷，金校尉恳求文英上车相助，还用精油为我等疏解才得以救助。蒙闯将军让文英装扮成将军的亲兵，我等要多谢文英呢？”从云笑道：“正是金校尉找来的女罗敷，他是想帮忙的，没想到是个会给人带紧箍咒的。”一使眼神，大家都会意，苗心武也不再追究金罗去向了。大家却看着金罗都笑了起来，苗心武才发现金罗的两双鞋已经磨破，漏出两三个脚趾在外面，四四方方一张阔脸上满是泥水，衣服都是干巴巴的汗渍，苗心武也忍不住笑了，赶紧催他回帐去收拾停当。

    金罗刚要转身出去，文英突然问道：“三将军何时收复洛北诸地，附近很多地方的老百姓都戎狄蛮族都祸害不浅，很多人颠沛流离，死了很多人。”苗心武听了是心中一振，当下说道：“我等必会奋不顾身，全力以赴。”那文英在苗心武面前突然跪倒，说道：“将军英勇神武，文英有家传宝剑献歌将军。”这时众人才发现文英手中早就多了一把镶金嵌宝的宝剑，只是看上去剑身要较常规宝剑短了不少。原来这文英也是练武之人，祖上留有一把家传宝剑，听说苗心武勇猛善战、战功卓越，本想自己取来赠与将军。但蒙闯怕走路张公公此行的风声，特意叫金罗看住文英。金罗怕她以此为由，跑回家去，就假装打赌输给文英，替她跑几十里山路取了这把宝剑刚刚取回来。

    苗心武赶忙说道：“文英姑娘请起，感谢姑娘出手相救，只是素未谋面，又有恩情于我等，这份礼物实在重若千金，受之有愧，请姑娘收回吧。”苗心武本来想说感谢姑娘救命之恩，他日必当回报，可又觉得师出无名，就含糊的谢了。牡丹一旁妙目流盼，只是偷笑。这文英虽是女人身，却是一个直性子，听苗心武说来半天，竟然不想要，却只好耐着性子说道：“将军是我百姓之福，受之无愧，请将军收下。”原来这文英的父母也是死于暹狄国兵将之手，文英做梦都想为家人报仇，苦于自己是一个女儿身，不能入伍从军。金罗知道其中原委，在一旁向苗心武忙着点头使眼色，苗心武一看推脱不下，就接了过来。

    文英却高兴得跳了起来，神情却又喜欢又有些不满，说道：“就是嘛，货真价实的宝剑也，啰哩啰唆的半天，还不赶快收好。”却还能看到眼中噙着泪水。苗心武抽出宝剑，剑身寒光闪闪，确实一把难得的宝剑，连连点点头。心中却想，难为这小姑娘了，小小年级还要想着为家人报仇。就是脾气够倔强，难怪金罗不停使眼色，还好早早收下，否则不知道怎么被这闺女用什么辛辣的言语“劝解”一番呢。大家见从云直言快语，都知道她是个直脾气，好好和笑了她一回。

    众人，看天色已晚，各自安排休息。文英和从云在苗心武寝帐内侍候牡丹，临时搭了床铺休息了。蒙闯捎来口信，说牡丹姑娘是贵客，十分重要，就安排在三弟寝帐之内，请三弟亲自值守。时值暮春，天气还算暖和，苗心武在帐外条案上躺下休息。他那里知道，这可是他那一巴掌带来的‘回报’。苗心武叫金罗也去休息，他却不肯独自回帐休息，今天一早就被文英拆去她来家去取宝剑。只因为两人比武打赌，他假装摔倒还认赌服输，任由文英差遣到老宅取来家传宝剑。知道苗心武军令甚严，他一跑就几十里山路，跑来一天已然困累得很，就倚在条案的一旁睡着了。苗心武看四下无人，就从帐篷缝隙的烛光中，偷偷拿出早就揣在怀里的《素女图鉴》，还好初春的天气，已经不十分寒冷了。这一看竟然是春宫图般的图画书，只是不同之处还有很多文字讲解。其中开片写道：“夫天生万物，唯人最贵。人之所上，莫过房欲。悟其理者，则养性延龄；慢其真者，则伤神夭寿……”其中这“法天象地，规阴距阳”和这素女春宫和何种关系实在是不太清楚，后面还画了似乎是一个女子健身养生内容。

    苗心武看得入神，突然感到一个黑影一闪，赶紧起身却看不到任何人。感想躺下，突然看到一张鬼脸，张开血盆大口从条案下冲向自己，吓得差点从条案上跌下，确保一只白皙的胳臂拽住，苗心武一看便知定是从云小丫头开自己的玩笑，一把躲了鬼脸。果真就是从云，一张粉脸还笑嘻嘻的，冲着苗心武说道：“姑娘说来，明天早起上山练武”。转身就走了。苗心武想还她鬼脸面具，从云转身说道：“对了，姑娘让你早些休息，要事害了相思，就看看这张脸。”苗心武脸一红，收好图鉴，就躺下了。刚想昏沉沉睡去，突然一道黑影闪过，他猛地起身，在大帐左右转了几周，没有任何可疑的情况就回到帐门。再等一会二，看没有动静，一天劳顿渐渐袭来，就在迷迷糊糊中就睡去了。

    翌日，仍然是春风和煦。苗心武早早起来，收拾好东西。坐在条案上开始吐纳运功，他逐渐感觉丹田之中气海充盈，隐隐有了劲力里可以有感而发的感觉。牡丹也早起了，坐在床上想了一会子，心想：“初练易筋经洗髓经，把控不好，需要十分宽敞的地方，大帐之内实在是过于狭小，而且苗心武昨天已经频繁出入自己的寝帐。虽然这以前是苗心武的寝帐，但住进了女眷，时间一长必然众所周知。但又不想让苗心武离自己过远，就让文英一早找到蒙闯给苗心武安排了看门的差事，看苗心武毫无怨言，也是乐意。今日若在营里，无论做些如何都会引人注意，所以昨晚就做好出营练武的准备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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