情?他这人好像从娘胎里出来就是一副冷脸,当年见他第一面我都害怕,他一张口就是要求亲,我还以为他是哪里跑来的疯子,首接让人把他打出去了。”
“那伯母怎么还答应嫁了?”
“那不是形势所迫吗?我不想进京当皇子妃,家里也舍不得,就应了这门亲了。况且谢雁行答应我,只要我们秦家助他登上家主之位,就放我自由回扬州。”秦白霜回忆道。
容皇后忍不住在旁拆穿,“这话也就你信。”
秦白霜有些不服道:“我怎么不信,我们两个白纸黑字立了契约还摁了手印。”
“结果呢?”容皇后目光如炬看着她,“还不是一个月不到就被吃干抹净,死心塌地了。”
秦白霜顿时哑火,面色羞红,摆了摆手:“哎呀哎呀,陈芝麻烂谷子的旧事,不提也罢,不提也罢。来喝茶,喝茶。”
“你越不想提,我还就越想说了。”容皇后心情大好,转眸看向谢青璇:“小九,你想不想听?”
谢青璇点头如捣蒜,不仅她,江宁瑶和乔吟也小鸡啄米似的不停点头。
乔吟可太想听了,谢家主和谢夫人不仅是闪婚,还玩契约婚姻那一套呢。
她对未来公公的印象要改观了。
这分明就是只扮猪吃老虎老谋深算的老狐狸!
“说的好像你没有过去一样,你的事,我也知道一箩筐。”秦白霜不甘示弱道。
“宁瑶,你想听你母后在扬州城耀武扬威的光荣事迹吗?”
眼见着秦白霜要揭自己的老底,容皇后咳了一声,哀叹道:“几十年的姐妹情,竟是这般不堪一击。”
秦白霜为容皇后添了杯茶:“三十年前的乞巧节,咱们不是发过誓,一声姐妹一生走,谁先背叛谁是狗!”
容皇后噗嗤笑出了声,“知道了知道了,本宫不说就是了,放宽心,谢夫人。”
众人正说笑,忽地门外响起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,房门被猛地推开,一股刺骨的寒风瞬间席卷入内,冷的屋内几人都下意识的缩了缩。
可紧接着来人说的话,却比这寒风还要冷冽。
“皇后娘娘,大事不好了,太子在东宫被刺,眼下正重伤昏迷之中。”
“你说什么?再说一遍?”
容皇后只觉这消息实在是匪夷所思,来这之前她特意去东宫看望了江怀律,江怀律还安然无恙。
但不等宫人再重复一遍,一道身影一闪而过,冲进了大雪里。
谢青璇跑了出去,连斗篷都不要,首接到了门口,抢了前来送信的宫人的马,朝东宫疾驰奔去。
容皇后神色一凛,也无暇再问,立即命令道:“去东宫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