sp; 满朝皆知,太子为人亲和。
可他一笑,底下的人却忍不住发怵,因为你根本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得罪了他,又不知道那抹脖子的刀又会什么时候下来的。
“兵马没有,但我送他个新知府。”
江怀律将手上折子往一旁一丢,“撤去岷州知府官职,着新任大理寺寺丞徐念,任岷州新知府,即刻上任。”
江怀律一句话撤了岷州知府头上的乌纱帽,底下议事的大臣不由全都两股战战。
显然,太子行政,要比圣上更加雷厉风行。
众人正惶恐之中,殿外传来鸟雀振翅的扑棱声,一只白色的鸽子从外飞了进来,径首落在了太子手边。
只见太子面露喜色,迅速取下信鸽脚上的纸条,众人也跟着松了口气。
但随着纸条的展开,太子脸色倏地垮了下去,比方才处理岷州知府时还要阴郁。
殿中气氛陡然一冷,有大臣不由心惊询问道:“殿下,可是前线出了问题?”
江怀律心情不甚明朗,摆摆手道:“前线无事。”
但他有事。
真是的,他昨晚给谢小九传的信,她现在才回。
现在才回就算了,竟然回的还是【没空,勿约!】这等绝情绝义的话语。
昨晚他满怀热情地传信问她要不要来东宫看阿绿,阿绿又学了新句子了。
这女人竟说她没空!
她能忙什么?
她还能比他这太子还忙?
他要进宫请安,要处理政务,还要调教那呆头鸟说话,他都没说没空。
江怀律耐着性子处理完正事,让人提着鹦鹉,立即乘车来到谢家。
一进门正好遇见背着包袱要出门的谢忍。
江怀律看他肩上背着包袱,戏谑道:“呵,胆小鬼又要躲去哪?”
谢忍看着他,突然就黑了脸,“江怀律,管好你的鸽子。天天乱飞,吵死人了。”
谢忍真是受够了。
谢遇安和乔吟两个今天堆雪人明天放纸鸢,贴贴抱抱腻腻歪歪就算了。
没想到才几天,江怀律也跟着腻歪起来了。
那信鸽一天飞八百遍,里面全是江怀律的废话。
诸如:
【想你,我的小九。】
【今天御膳房做了栗子饼,明明是一整个,但却没有你给的半个甜。】
【小九,今天的月亮真圆呀,你那边的圆不圆?】
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分隔了十万八千里呢,真是不可理喻。
“江怀律,你这么大一老爷们,你说这些话,不害臊吗?”
也对,江怀律就是脸皮厚,要不是脸皮厚,也不会从小惦记人家妹妹了。
江怀律看着谢忍这狗急跳墙的模样就觉得舒爽。
“你害不害臊?偷看我的信你还有理了?”
谢忍嗤了一声,十分鄙夷道:“谁稀罕看,是你奴役小珍珠,一天八百回,小珍珠都飞不动了,掉在了我院子里。”
江怀律上前拍了拍他的脸:“谢忍呀,你知道你现在是什么表情吗?嫉妒,你在嫉妒。”
江怀律看他可怜,大发善心道:“宁瑶跟沈寻舟的婚事还没定,你现在回头去追,还来得及。”
“这是你最后的机会了。”
言尽于此,江怀律转身离去。
谢忍背着包袱站在大门口,望着面前的大道。
往左是城门口,往右是皇宫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