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沉禾快步走出门外,一阵凉风吹来,面上生凉,她突地顿住。
众女官紧随其后,见她如此,也猛地收住脚步,皆不明所以,还是急道:“大小姐,太医和众位贵女已然在路上,恐怕很快便要到了。”
姜沉禾眸色一转,问道:“王小姐此刻,还在熟睡吧?”
莲藕连忙道:“是的,小姐,自从昨日开始,王小姐便是先起来出来透透气儿,便回去睡了,此刻想必已然熟睡了。”
姜沉禾点头,“待到太医和众位贵女们来,你们便如此回禀,至于我的去处,如实相告便是,自然,我不会耽搁太多时辰,你们想法子拖延一下,毕竟王小姐的安危可是关乎着姜家的脸面,你们应该知道怎么做了吧?”
她这样说着,突然转身看着一众女官,却见众女官的脸上皆是诧异之色,没错,他们都不明白,你姜沉禾应当主事,可是此时竟然撂挑子走人,让他们在这里挡着,这不是推脱责任么?于是便有女官不满得道:“大小姐,您既然知道这关乎姜家的脸面,所以此刻必然不能够出门,还是在此等候众位贵女和太医的到来吧!否则出了差错,大小姐如何向娘娘交代呢?”
这是在教训她么?
姜沉禾的面上浮起一丝冷然,看来明烛纵然挨了板子,虽然让这些女官对她有所忌惮,但是真的让他们对她惟命是从,还是需要一些时日,于是面色越发冷道:“哦?淇女官以往便是如此在娘娘跟前当差的么?”
她的面含冷意,有种说不出的威严,淇女官见她突然如此,不禁一惊,不过,被这个闯祸精大小姐教训,她终究心中不忿,道:“奴婢好心提醒,大小姐何出此言呢?”
姜沉禾却是突然笑道:“那么看来,是淇女官拖延个时辰这等小事都办不了?”
“这……”淇女官面上一红,众女官也是一脸的羞愤,姜沉禾却依然笑道:“既然淇女官办不好,那就无须办了,只在这里准备茶果点心吧,好生招待太医和众位贵女就是,至于拖延之事,便有我的丫鬟莲叶来做,她纵然只是二等丫头,但是对于这种事情,还是手到擒来的,是吧,莲叶?”
莲叶在一旁听得一愣一愣的,她也不知道自家小姐为何赶上这个时候非要出去,可是,她一向听惯了姜沉禾的命令,再加上这些女官一直在他们小姐面前昂着头,仿佛高人一等一般,所以,她一直心中憋了一口气,此时听闻姜沉禾如此说,心中虽然也是有些没底,还是决定要为小姐争口气,为自己争脸面,于是拍着胸脯说道:“小姐请放心,奴婢定然不辱使命!”
姜沉禾满意的点点头,她早知道他的丫头在这些女官们面前受过气,因而即便是她此时赶鸭子上架,这有几分骄傲的小丫头也会硬着头皮上的。
于是,她笑着看向众女官道:“如何啊?”
众女官登时恼羞的满面通红,完全没有想到姜沉禾的一个二等的丫头竟然这样痛快的答应了,那岂不是说,他们连一个小丫鬟都不如么?
于是便要出言辩驳,然而,姜沉禾哪里会给他们这个机会,继续道:“如此,这件事便是如此说定了,倘若你等胆敢从中干扰破坏,那就莫不怪我翻脸无情了!”她这样说着的时候,已然转身,拂袖而去了!
众女官瞧着她的背影,一瞬间的骇然,待到回过神来,便是满面的羞辱和怒气,并且狠狠的瞪了一眼站在一旁的莲叶。
莲叶被众女官一瞪,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,若说不害怕,那是假的,但是,说实在的,她也并不是很惧怕这些女官,甚至,惧怕程度远不及姜夫人身边的重画。
原因很简单,这两年多来,随着他们小姐闯祸,贵妃娘娘便逐渐疏离小姐,而这些女官也会给他们脸色看,但是从未说过重话,加之贵妃娘娘又不见小姐,所以,他们对这些女官们的印象,竟然还有些停留在他们小姐受宠时候的模样,自然不会惧怕了。
但是,姜夫人身边的重画不同,姜沉禾总是想办法讨好,甚至重画的一句话,就关乎他们日常生活中的吃食,月例克扣等,所以,日积月累,竟然很是惧怕重画,仿佛得罪了重画,便没有了好日子一般。
而对于这些女官,又不是贵妃娘娘身边最得力的,他们时常见不着,自然没有惧怕之心,而小姐都没有讨好这些人的意思,她怎么可能折腰呢?
于是,小腰板儿挺得直直的,一脸的骄傲之色,道:“如此,诸位姐姐在此继续准备着,我便去迎接贵女和太医了!”
她这... 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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