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可难为莲藕了,她总不能说让小姐杀了世子爷吧!那可是小姐的亲弟弟啊!小姐乃是重情之人,她说了那样的话,小姐都可能不喜,倘若敢出此言,岂不是被小姐厌恶,不禁低下头去道:“这个……奴婢不知……”
姜沉禾便望向莲叶道:“那么,你可知晓?”
莲藕都不敢说,她哪里敢说呢?莲叶也连忙惶恐的低下头去,纵然小姐再护着他们,她却不能够恃宠而骄,不禁也是低头道:“奴婢……也不知。”
姜沉禾微笑,自知这两个丫头对她有畏惧之心,她的目光望向帘外,只见马车已经行到街上,百姓熙熙攘攘,更有快马纵过,姜沉禾看着那远去的马,突然问道:“你们可知,烈马无法驯服,该当如何?”
两个丫头讶然,刚刚不是说世子爷么?怎么说起马来?这两件事没有丝毫联系啊!但是小姐问话,他们怎么敢不答,莲叶道:“这恐怕,只能放在马肆中只供观赏了!”
姜沉禾微微一笑又看向莲藕,只见对方挠了挠头,仿佛觉得十分费脑筋一般,好半晌才道:
“奴婢听闻公孙家的二小姐公孙倾国曾得一匹宝马,久训不服,于是那公孙二小姐便拔出匕首,直插马脖子,将其杀之;而听闻拂染皇后当年也曾得过一匹烈马,乃是千里明驹,用尽了办法,也是如何都无法驯服,拂染皇后怜其大才,心生不忍,便亲自将其放回草原,令其欢畅奔跑。听闻那马跑了一圈儿折了回来,竟然从此臣服于拂染皇后了。而后来,拂染皇后入月射宫后更是带着此马,十年前,此马死去,拂染皇后更是亲自为其超度,哀伤不胜……”
她说到这里又小心的望向姜沉禾道:“小姐,不知奴婢的回答可是妥当?”
姜沉禾微笑着点头,道:“拂染皇后悲天悯人,令一匹马都为之所动,可是天下并非都是有心之马,至于杀之,也着实浪费了啊!”
莲叶和莲藕同时点点头,一匹千里明驹那是多么难得,杀了自然是可惜啊!
但是,他们仍然好奇,“不知小姐遇到难驯之马当如何呢?”
姜沉禾微微一笑,却是看向帘外,道:“下智者杀之;中智者,折其心,伤其志,令其服,不服则废;而上智者,则是随其意,任其性,用之。”
莲藕和莲叶听得云里雾里,不禁问道:“不服如何用之?”
姜沉禾笑道:“天道法则有言,世间万物,自有其用,即便是不服,亦可用也,用其长,用其短,凡事其有,皆可用也。钠12裕嬉舛茫庖彩强匦牡幕驹怼?
莲叶和莲藕依旧是听不明白,不禁摇头,道:“那么小姐,是上智者么?”既然小姐能够提出,自然是上智了?
姜沉禾笑道:“这三者皆不是。”
莲叶和莲藕讶然,“那……小姐是……”
姜沉禾笑道:“自然是随性而为了。”
“这是何意?”
姜沉禾笑道:“意思就是想杀便杀,想辱便辱,想用便用了!”当然,她纵然如此说,其实对于姜天晟,她还是动不了杀手,即便是对方前世那般待她,她终究跨不过亲情这道坎儿,这便是一个人的天性,所谓本性难移,她天生心软,纵然经历过生死,最终无法狠心,倘若不是这样,前世也不会被陆成珺骗的团团转,说到底,自己是太过心软了。
不过……她不杀对方,可不代表不让他长长记性啊!
莲藕和莲叶大惊,不过细细一想,这倒是小姐的性格,不禁道:“嘿嘿,小姐作为,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啊!”
姜沉禾对这种恭维之言报以微微一笑,而这时候,马车突然停了下来,主仆三人便立即停止了谈话,姜沉禾撩帘子外望,只见热闹的街头,京卫已经将一家店面团团围住,上面是朔金大字的牌匾,曰:治虐阁。
姜沉禾愕然,这条街,这不是京都最贵的地段,不是号称天朝一条街,皆是来自天朝的富商,就是京都世族想要占一块店面都千难万难,可是公孙玉……在这么短的时日内,他是怎么做到的呢?
店面的门大敞着,已然是一个药铺的模样,有问诊之地,亦有开药、询问之地,所有姜沉禾能够想到的,竟然一样不差,而至于后院,这么多贵女,想必也准备妥当了吧?
公孙玉办事,岂能有差呢?
不过,这时候,她才下马车,便听远远站在外圈儿,伸着脖子张望的百姓们道:“好多贵女啊,难道这些小姐们都是陛下派来治... 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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