p; 出去,我都没脸见人。”
“亏你得还自认是读书人,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!”
薛如意这人自小那是听着薛老太的叫骂声长大的,骂二房的,骂其他人的,怎么刻薄怎么来,从来不要脸面,但凡要脸面的人,没有谁是薛老太的对手。
薛如意听了那么十几年,早就学出一身骂人的精髓,此前对赵学文心存念想,有一丝少女怀春|情怀在里面,自然是往好了表现,装得斯文秀才懂事什么的。
如今进了赵家这处破落户,希望破灭,哪里还会再装下去,自然把泼辣、尖酸、刻薄、不要脸的本性统统表现出来,一张嘴里噼哩啪啦说得飞快,可不管说出来的话能不能听,总之怎么无耻怎么来!
而且她不但嘴里不饶人,手上同样不饶人,尖利的指甲直接抠上赵学文的脸,又挠又抓,很快就把赵学文的脸挠得跟干裂的田板一样,裂得那是一丝一丝的。
赵学文自诩读书人,平时四体不勤,五谷不分,肩不能挑,手不能提,动起手来还不如薛如意厉害,没能把薛如意打得怎么样,反倒被她挠了个满脸花。
更可气的是薛如意的诛心之语,他赵学文好好一个读书人,被薛如意这个泼妇乱泼脏水,倒成了跟嫂子苟且的无耻之徒。
这话但凡传出去半个字,他就不用去考功名了。
赵学文那是又气又急,偏偏打又打不过,骂又不骂不赢,平时自诩读书人高高在上,此时倒真是百无一用是书生,除了往后躲,也就只会气急败坏的骂两声“泼妇”“闭嘴”“我要休了你”之类完全无意义的话。
李月桂和刘春芳一进门,就听到薛如意那番话。
真要让薛如意坐实了这番叔婶不清不楚的话,赵家人得被口水淹死,赵青松身上那个秀才功名能不能保住还不一定,刘春芳更得去死。
刘春芳直接就冲了过去,劈头盖脸往薛如意脸上招呼:“薛如意你个不脸的,我撕烂你这张臭嘴,让你满粪乱嚼蛆!”
让薛如意不干活,早就想打她了!
李月桂飞快的把孙子抱进屋子,也立即掉过头来打薛如意:“脑子被屎糊了的东西,老娘今天就好好教训你!成日里好吃懒做,也是我这个婆婆的一向太宽厚了,倒让你猖狂得连自己姓什么都不知道。”
让薛如意不肯把嫁妆交出来,早就想打她了!
这婆媳二人还从没有在什么事上这么齐心过。
三对一,薛如意再厉害也打不过,一下就被李月桂把她从赵学文身边拉开来。
李月桂和刘春芳可不是赵学文这种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读书人,这两个那是做惯活计的,手上有的是一把力气。
刘春芳下手又快又狠,招招都落在薛如意脸上,没几下功夫,薛如意一张脸就又红又肿,差点被她打烂了。
李月桂抓着薛如意的头发,把她整个头狠狠后仰,好方便刘春芳下手,她自己下手一点也不慢,掐住薛如意身上的肉咬牙切齿拧起来,只恨不得拧掉下来才好。
赵学文被她挠得满脸血,又想到自己连个女人都打不过,心下更怒,当即狠狠朝她踹去,边踹边骂:“你个恶妇心狠手辣,不但犯口舌,还敢对我动手,看我今天不打死你!”
薛如意被三人打得连声尖叫,不断挣扎。
鲜红的血水沿着她的双腿淌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