p; 这种事情,怎么也轮不到他一个当爹说什么,可现在李招弟在跪祠堂,薛老太摆明了不高兴,他要是不管薛如意,就没有人管了。
薛福就道:“如意,你既然小产了,怎么不好好在家里休息?就算要回娘家,也不急在这一时半会儿,大冬天的吹冷风,你这是不把自己的身子当回事。”
就算流了孩子不是小事,赵家人也不能不顾薛如意的身体,大清早带着人找上门。
这是要干什么?
他们赵家人把孩子弄没了,还想找老薛家的麻烦?
何况大房就一个闺女,虽然没有儿子那么重要,也是被从小疼到大的,此时遭了这么大的罪,薛福自然对赵家不满。
薛福看向赵学文的目光就不善起来,声音严厉:“学文,如意年纪小见识不够,不清楚这其中的厉害,你是她的相公,怎么也不劝着点,就由着她胡闹?”
李月桂一听就不乐意了,高声道:“你这话是什么意思?你们家闺女把我们家金孙弄没了,还想要我儿子哄着?你们老薛家的好家教,养出来的闺女祸害我们赵家,还想不负责任?”
李月桂说话就说话,偏要逮上老薛家,薛老太大怒,心里憋的那口气一下子就往上冲,喝道:“李月桂你闭嘴!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,薛如意嫁进赵家,出了事那是赵家的责任,跟老薛家什么关系?你满嘴喷粪乱嚼蛆,小心我撕烂你的嘴!”
李月桂相公孩子都在边上,那是胆气壮得很,何况她今天就是冲着老薛家来的,现在要是退缩,等下还怎么跟老薛家的人谈条件?
所以李月桂毫不示弱对薛老太道:“你们老薛家做得出来,还怕让人说?”
薛福皱眉:“亲家母,如意嫁进你们赵家,就是赵家的人,孩子也是在赵家流掉的,怎么就成了老薛家的责任了?”
李月桂冷笑:“可别喊什么亲家母,我可没那个福气,做你们老薛家大房的亲家母!”
此话一出,老薛家众人齐齐变色。
薛福“蹭”一下站起来:“赵秀才,你们赵家这是什么意思?”
赵秀才咳了一声,说道:“薛福兄,这事呢其实是这样的,这个吧,当年跟我们赵家订下儿女婚事的是老薛家二房,可你们老薛家也不知道怎么回事,却把大房的闺女塞给我们赵家。”
“这,不地道啊!”
薛福心里生出一股不好的预感:“赵秀才想说什么就明说,不用这么拐弯抹角。”
赵秀才看了李月桂一眼,自己端起碗喝水。
李月桂收到他的暗示,知道赵秀才是读书人,有些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就丢了读书人的脸面,所以这种时候,就该是自己这个秀才娘子出面了。
李月桂轻蔑道:“意思就是,你们老薛家这是骗婚!必须得给我们一个交待,得向我们赵家赔礼道歉。”
““大房的闺女我们赵家给你们送回来了,你们老薛家把二房的闺女嫁过来才行!”
“不然,我们赵家就去县衙告你们老薛家骗婚!”
老薛家的人全都惊呆了。
“放屁!”薛老太用力一拍桌子,震得桌上的碗筷都跳起来。
她大怒道:“你们赵家当我们老薛家是什么?我老薛家的闺女,由得你们赵家说娶就娶,说不娶就不娶?”
薛如意听到这里,眼神终于亮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