; 庄晏呵呵一笑,又问廖唯章道:“京兆尹,这件事既是你一手查办,依你之见,这二人该如何处置才妥当?”
廖唯章赶紧上前:“回皇上的话,二人已被微臣判了死刑,三日后问斩。微臣以为,此判决已然公道,杀人偿命,既他二人杀了人,那便让他二人偿命,合情合理,至于詹士说的三代陪葬,恕微臣不敢苟同。”
熊苍恨了廖唯章一眼,“京兆尹话说的轻松,死的是我的儿子,你当然不知我心痛,如此轻判,何以叫我剑儿九泉之下瞑目?”
他早就与几位平日走的近的大臣通了气儿,此时话一完,立马引得左右好几位大臣纷纷站出来支持。
廖唯章毫不退让,“诸位大人既不是受害人,何必说这些轻飘飘的话,皇上是仁义治国,然现在却被尔等唆使屠杀无辜之人,当真你们视人命如草芥不成?”
“他们是罪有应得。”其中一人争辩道。
廖唯章冷笑一声:“杀人之人仅两人,现在却要两家三代人陪葬,那三代人莫非也杀了人不成?”
“他们已经被株连。”
“株连?”廖唯章像是看笑话似的,“背叛朝廷谋害皇亲国戚方有株连之说,刘大人,你说杀害詹士公子属株连之罪,此话寓意何为啊?”
那说话之人也意识到自己说的并不妥当,立马拱手请罪道:“皇上恕罪,微臣觉无他意,只是替詹士难过,养儿十多年,一眨眼就被人杀了,微臣以为詹士小公子应该得到应有的公道。”
廖唯章继续道:“公道自然要给,折子上写的清清楚楚。另外还有一事----”他转身对庄晏道:“臣要上奏,昨半夜后,衙门里遭了刺客,两个犯人皆被刺伤,现命在旦夕。
若无刺杀一事,此事微臣恐也不会多想,三日后直接斩首,然他二人不过是普通的生徒,不曾与江湖结怨,却不知何来的杀手要杀他二人,或是灭口?臣却不知了。”
辛仲桥眼皮一跳,呵呵道:“京兆衙门向来戒备森严,何人能混进去?”
廖唯章摇摇头道:“那两个刺客微臣已经抓获,现正关押在牢中,容臣今日回去就好好审问,定能让他二人吐出真言。”
辛仲桥眼皮再狠狠一跳,默不作声了。
庄晏略作沉思道:“既事情又有转机,那姚肆二人先暂且不杀,京兆尹先将那刺客好好审问,一有结果立马禀明欲朕。”
廖唯章拱手应是:“臣遵旨。”
熊苍本就为没能争取到株连而心有不甘,现又听姚肆二人竟然要刑期暂缓,立马不依了:“皇上,犬子确是他二人打死的,证据确凿,臣恳请皇上给犬子一个公道。”
庄晏一改往日的和颜悦色,面无表情的道:“正如京兆尹所说,公道自然要给,但此事还有蹊跷,待京兆尹查明真相后再给詹士公道不迟。”
“皇上------”熊苍还待要说,庄晏却已经起身准备退朝,司礼忙长喝一声“退朝”,众大臣齐齐跪下喊“万岁”,直到庄晏离开了,大家才纷纷起身。
熊苍今日不仅没讨到好处,反而让姚肆和丘盏逃过这一劫,他怨毒的瞪着廖唯章,眼看就要忍不住冲上去,衣袖却被后面的人扯了扯,他不悦的回头看了一眼,却见是太尉,忙拱手赔笑。
“出去说话。”辛仲桥小声道。率先走出去,熊苍疑惑,不解的跟上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