; 门刚刚一打开,一个影子就迅速捂着他的嘴,然后闪身进了屋内,紧接着门被砰的一声关上,一切快的不过几个呼吸的工夫。
孙莱士吓了一跳,支支吾吾的想喊,嘴巴却被捂住,他被吓惨了,眼看就要哭出声儿,却听来人低声道:“别喊,我是侍郎大人派来的。”
一听是侍郎大人派来的,孙莱士心头一惊,点点头,那人放开手,他得了自由,赶紧往后退了几步,狐疑的看着来人:“什么侍郎大人?”
来人不屑的笑了笑:“还算你有几分聪明,只是聪明没用在对的地方,你这会子跑到客栈来,不是成心让人来抓你么,你买会元的事已经被廖唯章知道了,他恐怕很快就会来这里拿你的人。”
孙莱士又是吓了一跳,惊慌道:“那我怎么办?我----要不我逃出城去?”
“逃?番禺布政使怎么会有你这样的----”草包,这两字被隐了去,那人不耐烦的道:“你逃能逃去哪里?你一逃,就坐实了这件事。
我来就是要告诉你,这件事,有大人在背后撑着,就没你什么事,何况买贡士的也不止你一个,也不会叫你背锅。你只记住一句话,不开口,就还有活路。”
孙莱士连连点头,他也想的是一句话不说,这样最好,上面儿肯定有人得撑着,否则他们买贡士的人那么多,抓谁去抵罪去?
来人说完,便也不打招呼,直接就推门走了。孙莱士长吁一口气,既然上面儿已经亲自发话了,那肯定是没什么大事的,只要自己咬紧牙关,就没事儿。
他如此安慰自己,正打算继续躺下休息,门却忽然被一阵急叩,他本来就被这事儿搞的心烦气躁的,很是不爽的去开门,怒骂道:“敲什么敲,是不是死人了啊。”
话说完,他才正眼瞧着门口的人,却是一个中年人,身着官服,他立马儿认出竟然是京兆尹,吓得忙俯身请罪:“大人恕罪,学生---学生今日受了惊吓,还没缓过神儿来,这才口出秽言冒犯了大人,请大人恕罪。”
廖唯章并不将那话放在眼里,只是沉声问道:“你就是孙莱士。”
“学生正是。”孙莱士拱了拱手道。
廖唯章哼了一声:“幸在你没跑,你若是跑了,本官倒真要觉得这会元是你买来的。”
孙莱士一听这话,吓得后背一阵冷汗,面上却委屈道:“大人,学生凭本事考中了会元,那些落榜之人分明是嫉妒和不甘,这才闹出这样的事来,学生清者自清,不怕他们冤枉。”
“好一句清者自清,既然如此,随本官衙门里走一趟吧。”廖唯章抬首示意,几个身材魁梧的兵丁就走进来,左右分别站立两个,将孙莱士围着。
孙莱士心尖儿都在颤抖,“大---大人----这,这是为何啊?学生---没犯什么事儿啊?”
“你是没犯事,可有人告你犯事。孙莱士,你是自己走,还是要本官的这些个兵丁押着你走。”廖唯章眼神凶狠的看着孙莱士。
孙莱士知道这下是跑不了了,只得乖乖跟着兵丁们往衙门里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