妖索给他。
无忧躺在床上想着心事,闻着棉絮的味道,很快便沉沉地睡去了。
不知睡了多久,隐隐听到师父传音过来,无忧迷糊睁眼,正欲回话,却见伯弈近身在前轻轻摇首。
无忧立刻会意收声。
静下心来,听到大街上远远传来的车轱辘声,还有轻微兵器撞击的声音,又见到伯弈眼神微亮,拉起她施了迷踪步自窗而出。
外面月色惨淡,师徒二人伏爬在街边的大树上。无忧怕为人所察,便取出沉香珠彻底隐了气息。
二人伏了好一会儿,轱辘声渐近,无忧探目一看,远处行来一队人马,行者从头到脚包裹严实,头上罩着黑色面巾,装扮很是古怪。
人马缓缓行过大树,无忧传音道:“师父,可要跟着?”伯奕示意紧跟,二人便一路尾随,跟着那群人折折绕绕,最后到了黑蚩侯府。
蚩侯府内一片黑沉,空气里满是紧张的味道,依稀可见府中各处十步一哨,五步一岗,却不知如此严防,可是为捉那失踪的黑蚩侯?
“兄弟,接那东西的车马可是备好了?”府中哨长对兵长道。“车马是到了,只兄弟几个尚有些胆怯。”
言毕,那说话者身子抖了抖,无忧顿觉这府中暮色沉沉寒意真浓。
地面的人继续交谈:“你们带没带好符纸。”“带是带了,但几张符纸能抵屁用。只怪兄弟几个命苦,接了这差事。”
一行数人行至华丽的庭院处,在院门外停了步,半晌,无一人动作。
终有人说话了:“你几个大老爷们,胆子怎这般小,想那蚩侯夫人对那东西已过十日,没见吓死?”
“说起那蚩侯夫人,娇娇弱弱一个美人儿,真真没有想到竟然如此胆大。”
“少在这儿啰嗦,误了时辰,看你几个如何交代,还是快接出来了事。”哨长颇为不耐,在这蚩侯府里已守了数十日,想着与那东西同处一个屋檐,每日介提心吊胆,就怕染了什么不干净的。
兵长听得此话,只得壮起胆子,挥一挥手,领着兵士们往院中去,不一会儿,几人在一间厢房外停下,兵长颤着声音道:“夫人,车马已至,小的们来请侯爷上路。”
嘎吱声响,屋门徐徐而开,门内缓缓走出一名女子,身量娇小,面上覆着一张黑巾,一身素白衬着白得不正常的雪肤,在此情此景下瞧着甚是吓人。
兵士对着那女子恭敬施礼,估摸便是那蚩侯的夫人。女子并不搭话,让开身子走至一旁,黑亮的眸子十分的清冷。
兵士们进了屋子,半晌后,几人用粗大的绳索绑着一个八角的大黑棺,走了出来。
竟是棺木?师徒二人对视一眼,继续跟着。
兵士们抬着棺木出了侯府,将棺木置于来时驶来的大车之上,约莫是对死人的恐惧,一放下黑棺,兵士们便立即散到四周,只远远地护着马车,急忙忙地向西驶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