药王山壮丽无比,天地深暗,浑然一色,给人一种不真实的感觉。二人破解机关之后,果然找到一扇小门,从山洞重见天日。但马匹尽失,他们只能步行。刘承泽委实有些憔悴,他手抚着伤口,在山路上走得很是艰难,步伐比平日里要慢许多,不时粗喘两口气,叫人觉得心疼。子墨便在后头隔个一两步跟着。
“今日同那日好像,不过是没下雨。”刘承泽道。
子墨说:“你家的仆人见你失踪,难道都不寻你么?”
刘承泽淡淡道:“左右我也是时常消失,他们大概早就习以为常了,没人会在意的。”
“钊尉呢?”子墨问。
刘承泽笑一笑:“大约只有他在意我是死是活吧。”
子墨亦步亦趋:“不,芝萧也在意。”
刘承泽不知如何作答,于是道:“时候太晚了,我先送你回陵寝。”
子墨声音中含了一丝不稳:“你身上有伤,还是让我先送你回府邸吧。”
刘承泽说:“你不怕我借题发挥吗?论及男子之中,会借弱势博取佳人挂怀的还是大有人在。”
子墨双眼无神地摇头:“你不会的。”
刘承泽足下一滞,半转过身子,指着山路上一棵倾倒的枯树,央求道:“能不能歇一歇?我有些累。”子墨打量他的神色实有不济,便点点头允了。
山间有风声呼啸,刘承泽先坐下,见子墨只站在一旁不坐,便问:“怎么不坐?”
子墨摇头:“你又不会久坐,我站在这里等你便是。”
刘承泽合目说:“过来坐一会儿,我当真没有力气了。你总是站着,我坐在这里也歇不踏实。”他这样说也并非没有道理,子墨只能磨磨蹭蹭在枯树干上坐下来,尽量与他保持一段距离。
刘承泽往她身边挪一挪,她就往相反方向躲一躲,刘承泽再挪,她就再躲,直到躲到不能再躲,刘承泽才叹一口气:“不要再躲了,我有些冷,挨得近一些,让我暖一暖。”
见子墨也的确是无处再多,他闭上眼,十分放肆地靠在她肩上,静了下来。他周身的确冰冷得厉害,子墨侧眼定在缩在一旁的刘承泽身上,问:“那样大的伤口,疼倒也很正常。”见刘承泽不说话,她看了他一阵,觉得似是不对,无言地抬手探上他脉相。她心上跟着一紧,刘承泽的手上冰凉,可靠近他身畔却有异样的温热,于是便问:“心跳怎么这样快?是哪里不舒服?”
刘承泽坏笑一下:“大概是倚在你身上,心跳才如此之快。”他起身弯腰弓身撑着身躯,静了半天,忽然道:“胃腹疼得有些厉害。”
他这一示弱,可是叫子墨心中痛了一痛,语气十分酸涩,问:“往日你没有这个病症?”刘承泽毫不理会她,反手轻握了她正搭在他脉上的手,难受的半俯下了身子。
子墨一个激灵将手抽了回来,刘承泽也没再强迫。只见他咬了咬牙,闭上了眼,瑟瑟颤抖着。子墨从脉相... 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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