灿姬院外,在单卓坤和李芷风二人的注视下,老僧面沉似水、缓步来到他们的面前。
但见他先闭上眼睛,双手合十的念了一声佛号。随后才又睁开眼睛缓言说道:
“二位施主,请随贫僧到禅堂一叙。”
李芷风心中系挂灿姬,却又不能进去看她,故此虽说方才是与单卓坤打闹,但笑容却仍是有些敷衍。故此便未有接过老僧的话头,而是自顾自的问道:
“师父,灿姬郡主可还好?”
老僧微微点了点头,脸色多少有些缓和。
“贫僧已经让她服下了镇定的草药,她此刻已经睡去,二位施主不必忧心。不过老僧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托付二位,故此还请随我来。”
说罢,老僧没等单卓坤二人继续说话,便直接向前走去。
李芷风凝视他的背影片刻,继而又侧头看向身旁的单卓坤。
“放心,没事的。”
单卓坤伸手握住了李芷风的手,见她疑惑的看向自己,方才又松了开来,边尴尬的用手挠着后脑勺边憨笑着说道。
“无论发生了什么事情,都由我来顶着,绝不会有事的。”
李芷风听到这话,心头又是倏然一暖。伸手紧紧拉住单卓坤的手,急促的说道:
“大师既然有话要对咱们说,那就快些去吧,莫要让他等得久了。”
她边说着边迫不及待的向前走去。单卓坤侧头看了一眼李芷风,又低头看向两只紧紧握在一起的手,唇边泛起了幸福的笑容。
虽然早已到了谈恋爱的年纪,但对于他来说,还是第一次体会到心动的感觉。果然如旁人先前所说的那样,这种滋味非常美妙,甚至比蜂蜜还要甜上千万倍。
原来,将旁人拒绝到心门之外需要千万个理由,而心动不过只是一刻。
一路上,单卓坤和李芷风总是在不经意的悄悄偷瞄着对方,心中却不约而同都是美滋滋的。
禅堂,老僧早已等候多时,此刻他正独自站在门口,侧耳倾听着。过了一会儿,随着一阵细碎的脚步声传来,单卓坤和李芷风出现在了面前。
“二位施主请进,老僧已经煮好茶水静候多时了。”
在老僧的引领下,单卓坤和李芷风走进禅堂。三人围坐在放着茶水和点心的地桌旁,像是老朋友一般聊起天来。
“大师方才说有很重要的事情要与我二人说?”须臾,单卓坤将话头切入了正题“可是与灿姬郡主有关?”
老僧拿起茶杯喝了口茶,随后低下头来边盯视着在杯中随水浮沉不断打转的茶叶,边说道:
“大人果真心思剔透,一猜即中。贫僧晓得,你二人定会因今日灿姬施主的变故而自责。但实际上这不过就是外因罢了,你们也无需难过。”
单卓坤和李芷风迅速对视一眼,老僧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?什么叫做外因,那么内因又是什么呢?
“大师,我听不懂你的意思。”单卓坤一头雾水的说道,“灿姬郡主究竟为何会变成现在的这副样子?”
老僧将茶杯放在地桌旁,重重的叹了口气,对单卓坤说道:
“不知单大人可否晓得荀草为何物?”
“荀草?”
单卓坤边喃喃重复,边快速的在脑海中搜索着。对了,记得师父以前跟自己说过,《山海经》中曾记载了一种叫做荀草的植物。
据说这是由昆仑西王母亲手所植,外观要比寻常之草更显柔弱,而内里却极为强大,有通筋活络,强健骨骼,起死回生的神奇功效。只是不知道为何老僧会突然提到这种草。
“哦,我师父以前曾经跟我提到过,说是这种草极为神奇,可以让人重新复活,不知道对不对?”
尽管单卓坤心中疑问重重,表面上却仍是极为平静。
老僧点了点头:“大人果然是博学多才,只是你可知那灿姬郡主的身体那荀草所做。”
“荀草所做?”
单卓坤和李芷风异口同声的说道,双双露出了惊诧的表情。
以前也曾经在故事书中看到过,说那三头六臂,手持火尖枪,身披混天绫,脚踩风火轮的道教护法使者哪吒便曾在少年时割肉还母,剔骨还父。后来师父太乙真人念他可怜,便用莲藕为其重新塑身,并将灵魂重新打入那植物之中,方才又起死回生... 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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