饰,对方明明就是来找他的。他茫然地看着这个陌生男子,在头脑中默默思索自己回来的这段时间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,难道和昨晚的事情有关?还是那件冲击王都的内情泄露了?想来还是前者的可能性大点。
“这位大哥?是为卡齐的事而来的吧?这真不关我的事,是他自己决定进去的,我想拦都拦不住啊。”多纳斯笑面盈盈,抢下先机很重要。
“屁嘞!那小不点的性命我才不在乎,我今天就要剥了你这个披羊皮的狼的伪装!”那青年步步紧逼,凶神恶煞。
“呃,大哥,那你是为何事而来,至少得解释清楚吧?”他已被逼近墙边,笑容僵硬。
青年冷笑:“谁不知道你是全国公害?你骗得了别人骗不了我,实际上这一系列的魔化事件都是你一手搞出来的吧?你这罪魁祸首能存活至今,已是罪该万死了!”
他的话就像千万根针刺入了多纳斯的心脏,疼痛得连冷汗都开始冒出来。怎么这么快就被发现了?既然已经知道了,那再否认也只会增加怨念,不如干脆承认了吧。
“好吧我承认,魔物的出现确实和我有关,对我来说也是一次惨痛的教训,所以我愿意痛改前非,将功补过,这不,昨晚我不是刚把问题解决了吗?”多纳斯依然不屈不挠。
“我呸!鬼才会信你的屁话!谁知道你又在打什么坏主意?今天要是不杀了你我就走不出这宅子!”青年放下狠话,冷眼逼人。
他想逃亦无处可逃,因为对方早就用脚将门给关上了。肌肉终于支撑不了高举的双臂而被迫垂下,他的双手却悄悄地在墙边摸索着,还故意别过脸吸引对方的注意,对着幽暗的楼梯间求救:“有人在吗?救命啊!”
“别喊了,就算你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,认命吧。”他也不再废话,有句话怎么说来着?没错,坏银死于话多。
见铁枪头迅猛地向自己的胸口直刺过来,多纳斯再也镇定不下,他鬼鬼祟祟的手已然摸到了钉在墙上的油画中的机关,翻开盖并按下了里边的那个红色按钮。
屋内原本就黑,门窗紧闭,黑灯瞎火的,这时两面墙上的挂灯却倏然亮了起来,忽明忽暗,犹如鬼怪在暗中作祟,如果是一般人身在其中肯定会被吓得不轻。
青年一惊,一把就将自己手中的长枪掷了出去,准确无误地命中目标,多纳斯终于在一片悔恨中倒了下去。
一股黑雾像倾泻的洪水般涌了进来,填补着大厅内每一个幽暗的角落。青年大惊,也不管多纳斯死没死,迈开腿就向距离自己最近的窗口奔去。
不料,自己的半个身子刚伸出窗外,即将能拥抱外面绿意盎然的大自然之时,在冥冥之中却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将他拉回了屋里。
“哈哈,既然你这么想要我死,那就来做我的陪葬品吧。”诡异的声音陡然响起。
偌大的建筑内又再度归于沉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