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话说这南北朝时期,是中国历史上,短暂而又混乱的时期,因为这段时期,历史事件交错复杂,文人墨客,也很难提及,寻踪溯源也只是了了草草数笔。乱世纵横,时代也铸就了一系列悲情的英雄。”
“哦!都有哪些”说着,一群人举着手臂高高的冲着台上的老者摇声呐喊
“对啊!快于我们说说呗”
“对啊,老先生快说,就别与我等卖关子了”
台上说书老者将折扇一扔,台板一敲然后缓缓说道:“既然诸位看管如此热情,那么今日老朽就与各位说上一说,其中部分情节都来自民间传说,绝非老朽杜撰而来,若有不足之处,得罪了哪位英雄后生,老朽先在这里给大家赔罪了”
说书人说完,台下一阵鼓掌,尔朱嫣混迹在人群中,也不例外。自从来到这南梁,尔朱嫣仿佛是到了人间仙境一般,这建康城中人声鼎沸,更是热闹至极。来到此处,尔朱嫣仔细观察这里的人文风情,细致的学习这里的文人骚客,虽说不足其中牛毛,但现在也是一个活脱脱的少年郎。
她为自己起名诸葛,复姓穆青。虽不敢同三国时期诸葛亮那般有着未雨绸缪之志,自从她熟记尔朱荣手札,学习其中武术也颇有一得。
“老先生,彧有一惑想请问先生”说着一衣着雪白的长衫男子望着说书人,缓缓摇扇说道
尔朱嫣望向此人,约莫二三十岁,给人感觉如沐春风,只觉得此人面目清秀,宛如书中镌刻出的小生一般,再看看周围女眷,纷纷冒红了双眼,若不是该男子身边有两名侍卫跟着,估计早就将该男子打包带进自己家中,周围男人见了他,别提有多愤恨了,一是嫉妒没有他那般引人注意的好皮囊,二是羡慕不来其身姿,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了。
“哦!公子且说”说罢,说书人拿起折扇对着该男子点了一下,示意他可以畅所欲言。
尔朱嫣望着他,喃喃自语几句“我从未见过如此眉清目秀之人,仿佛是书中走出来的,若是潘安在世,也定不能及其半分”说罢,尔朱嫣问向旁边的人“这男子是谁,好威风啊”
“你是说台上说话的那位”一男子回答
“是啊,他是何人”尔朱嫣问
“这位啊,他是北国来的,好像是位王爷,是什么济康王来着,我王十分喜爱有才之士,这位王爷啊,诗书祺画深得我王喜欢,故而在南梁国地位十分受人尊崇,不像另外一位,家都没了,还妥妥的摆谱,仍旧当自己是位爷”提及元彧时,尔朱嫣能够明确的感受到,他在这里很受南梁君臣百姓的喜爱,可是说到另一位时,他身旁的男子便满是愤恨。
“还有另一位,是谁啊”尔朱嫣问
“还能有谁,那自高自大的北海王元颢呗,前几天,他又怂恿我王出兵,助他夺回北魏,就他那样的人,桀骜不驯,蛮不讲理就连我们备受尊重的大将军陈庆之他都看不上,你说,他当皇帝能好到哪里去”男子说完,满是愤恨的咬着瓜子,一本正经的看着戏。
尔朱嫣也不在多话,静静地望着他们,听他们讲述一些家国往事。
“是这样的,晚辈听闻北国风光,更有名山大川,想要登之一望,然则北境现如今战火连连,请问这场征战,谁能获胜否”说着,元彧看向说书先生,然后看向台下其余的听书人。
其实,元彧之所以这样问,无非在大梁和大魏心中,双方百姓以及朝臣都有着各自的隐逸,自然无法一语说明,反而旁观者清,自是将此事看的通透。
“公子此问,是想听君王,还是想听将领”说书人看向元彧
“君王也罢,将领也罢,又有何不同”说完,元彧一哽咽,然后抬头望着说书人,轻轻地挥动几下手中的折扇,然后说道“听闻北国自六镇起义后,朝廷无力从属地方,前后冒出诸侯数十位有余,现如今,北国只剩下葛荣,尔朱荣两方诸侯,请问先生,二荣相争,孰赢孰败”
说书先生听闻后,先是不语,然后又接连摇头。元彧见状,自知此问人可解,也不好强人所难,便对说书先生拱手以道:“叨扰先生,晚辈告辞”
“公子且慢,老夫刚才不语,并不是不愿意回答公子,而是此事由来已久,公子若不嫌弃,且坐下听老朽细细道来”
说着,元彧身边的侍从替他搬过来一个板凳,元彧缓缓坐下。说书人见状,再次放下折扇,然后起身对着东南方向拱手一敬。
“北国有公子等人,实属幸运,然则大浪淘沙,诸君可知适者生存之理,有的人在时代的步伐中,闪闪发光,有人却黯然失色。公子既然问我同时代的尔朱荣和葛荣二王,那诸君可知,在数百年后,此二人同我等一样,不过是这个时代里的悲剧人物。”
“先生此意何解”台下一男子问道
“是啊,什么意思啊”众人听此,瞬间一片哗然
“先生好禅语,不过这又同我问的二荣有何关系”元彧站起身问道
说书人挥了挥手,示意他先坐下。“君可知,六镇起义矛盾在何处,在镇将不和,在民族混杂,在朝堂,又在庙宇。六镇起义先后成就了不少的乱世英雄,与葛荣不同的是,尔朱荣依靠了朝廷成了正统军,而葛荣私自称帝,建国于齐,年号广安。君可知,这是何意”
“葛荣私自建国,这是想要同北魏决裂”元彧回答道
“是也,又非也”说书人摇了摇头,继续说道“古之来讲究出师有名,北魏王室尚在,况且,葛荣世族为北魏朝臣,现有反叛北魏,私自建国,这就给了天下人征讨他的理由,单凭这一点,其定不能长久,何况,梁魏交战许久,自然是不允许又第三个人来打破这份平衡”
元彧听完,对着说书人说道:“先生之言,晚辈已受教”说着,元彧对着手下使了一下眼色,下属立马拿出一小包碎银子走到说书人面前。
“公子心意,还望先生收下”说罢将银子递给他
“老朽谢过公子”
元彧走后,说书人继续讲着江湖趣事以及近日所闻,不过这些,尔朱嫣觉得都毫无意思,索性便离开去看看其余之处。
“你听说了吗?又要打仗了”从迎亲中逃走之后的尔朱嫣,一路上,零碎的听见一些人在讨论着当下的时局。为了出行便利,尔朱嫣依旧以一身粗布男装示人。
“是啊!我刚从东面下来,两军的大军都已经开到了相州边上”只见说这句话的人,满脸的唉声叹气。
“这样的日子,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。战火流离,生死本就是弹指一挥间的事,要是这天下能尽早的统一就好了,百姓也不用流离失所,有家不能回,有田不能耕”说道着,只见另一桌也在议论此事。
“据说两边都来头不小,东面(河北)的那位自立为帝,握有雄狮百万,西面(晋阳)的那位,也是个狠角,不说别的,就说河阴的那场变乱,一夜之间,整整数千人,那河阴河的红水整整流了五天五夜。虽说只是个大将军,好歹皇帝都是人家立的,现在又是皇帝的国丈,先不说别的,夏至前后,短短两月不到就平定了邢杲。就上个月来讲,邺城一役,那葛荣还不是大败了”远远听见商者哀愁的表情。
“父亲叔伯他们又打仗了”尔朱嫣心中不由得慌乱担心起来。
一想到刀兵相见,届时又会死伤无数,听刚才那人说起来吞吞吐吐的,尔朱嫣索性冲到他们之间打断他们“大伯,刚才听你们说又要打仗了,是怎么回事。”尔朱嫣很是担心状况的问着那两位从河北过来的商者。
看着这两位商者面路难色的说着“小伙子你有所不知啊,这天下,臣子有界越之心,强臣有谋君之位,朝政不振,这天下何不就,民不聊生啊”
“那,是谁要跟谁打,大伯可曾知道。”
“还有谁,这天下,除了谋权臣而不忠帝的契胡(尔朱嫣一想,这契胡说的不就是我父亲尔朱荣嘛)那边就是乱番乱镇的农民娃娃葛荣了”边说着,只见这两人对于“乱天下”的这两位,很是不耻。
“哦,是吗?”尔朱嫣故意装作不知道的继续询问着“这柱国大将军我是知道,但这葛荣是什么来头”
“这葛荣啊”老者喝了一口水,很是平静的叙说着
“葛荣,本是怀朔镇镇将出身,然则这北魏末年啊,可真的是风雨飘荡,民不聊生,朝廷远在千里之外,这官场啊,又是无利不起早。六镇最早的矛盾便就是旱灾,这朝廷不体恤百姓,那百姓走投无路的情况下,这,不得不就官逼民反。”另一知情的老伯继续讲道
“这六镇最早的矛盾便就是因为朝廷不恤百姓,把老百姓不当人用,官府苛税杂物最终,老百姓也是忍无可忍才不得不起义反抗的。要说起来啊,最早可就要追溯到正光四年。
那一年,发生了严重的旱灾不仅仅只有怀荒镇,就连沃野,怀朔都发生着各种各样的灾害,三镇下来,几乎颗粒无收,怀荒镇将于景居然迟迟不肯发放灾粮,时间一日接一日的过去了,饿死的百姓越来越多,最后百姓们真的是无路可走了,所以才不的不举起锄头反抗。
那些官府仍旧是不管不顾,于是几个百姓冲了进去,杀了镇将于景。怀荒镇率先爆发了起义,紧接着,沃野镇民破六拔陵聚杀了守城镇将,攻占了沃野。沃野被攻占后,他又紧接着南下攻克武川,怀朔。还掳掠了当时北魏的豪强贺拔度以己他的三个儿子允,胜,岳”
“他说的可是贺拔大哥”尔朱嫣心中默默的想着,贺拔岳的事情她大概听其说到过,好像确实有这么一回事“那,北魏朝廷没有派兵平乱吗”尔朱嫣立马坐不下来的问着两位商者。
“派了,北魏连失三镇,又怎会不管,正光五年三月,北魏派济南康王元昌之子元彧元文若同侍中李崇去镇压拔陵卫可孤。别看这济南王之子元彧乃一介书生,但他的魄力,却可堪比一代武将。后来朝廷陆续派了崔暹,元渊去镇压农民起义,后来,起义民兵越来越多,李崇节节败退,朝廷给他免了官,后来,便有人向皇帝也就是前帝孝明帝推荐了这契胡尔朱荣,没想到这尔朱荣真有神力击退了拔陵,贺拔父子击杀了卫可孤”
“啊,怎么会这样”尔朱嫣喃喃自语的说道
“孝昌元年,柔然顺应北魏王朝的召曰由武川出发,并由此向西攻占沃野展开了一系列的救援,另一方面,元渊派于瑾说服了高车族归附。六月,拔陵卷土重来与北魏军大战于五原,结果谁能想到元渊败北,这拔陵的大将破六韩孔雀阵亡于柔然主阿那卒麾下,六韩孔雀阵... 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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