尔朱嫣瞥了一眼元宝炬,无奈的摇了摇头,她缓缓地挥动着扇子,望着躺在屋檐上躺着随意的元宝炬,有些不齿的说道:“你还用得着我跟踪,是你自己一晚上偷偷摸摸的,我追了你那么久,你都没发现,看来你今天着实不快”
“你究竟何时来的”元宝炬撇了眼尔朱嫣,竟然从未发现尔朱嫣偷偷跟着自己那么久。他素来谨慎,做事从不会留下把柄任人宰割,可是这一次竟然被尔朱嫣一路尾随而不自知。对于尔朱嫣的功力,他之前可是试探过的,不可能瞬间提升的如此之快。
可能是从小漂泊不安的生长环境,带给元宝炬极强的戒备感。看到尔朱嫣的那一刻,令他瞬间炸毛,这种感觉像极了两只猫打架之前的架势。尔朱嫣心中也着实一惊,杀红了眼的元宝炬与其他时刻的元宝炬全然不同,竟有一中她害怕的感觉。
很快的,元宝炬便转换语气看向她说道:“你不是带酒了,拿过来啊!”说完,他懒懒散散的躺在屋檐上,一只手拱着支撑着后背所有的重量。
“给你”尔朱嫣解下腰间的酒袋递给他。递完酒后,尔朱嫣依旧站在原地站的笔直。
元宝炬拍了拍屋檐上的瓦片说道:“坐过来陪我说会话”尔朱嫣见状,并没有直接坐过去,在屋檐上站了许久,然后看向他说道:“你适才为何盗窃,你可知想你刚才这般行为,为侠义之人所不耻”
元宝炬看了眼她,趁他不备一把拉她快速的坐在屋檐上。“唉!你干嘛!君子动口不动手”元宝炬瞥了眼她,便不再多说什么。他静静的望着月亮,尔朱嫣看了眼他,见他不做声,然后便伸出胳膊撞了撞他:“你为什么不说话”
“你不是不耻吗?”元宝炬看了看自己手中的糖人,然后将比糖人递给尔朱嫣说道“拿着”
“我不食嗟来之物”说罢,尔朱嫣撇了眼他。元宝炬见尔朱嫣这般,竟然一时无言以对,他语塞了半天,终于想出了一个措辞,只见他一脸气愤的说着:“我给钱了,再说了,我不可能大半夜为了一个糖人就跑过去专门行鸡鸣狗盗之事”
见元宝炬说的这般慷慨激昂,尔朱嫣看了眼自己手中的兔子糖人,瞬间无语起来:“你还说你不是去,那我手中现在拿着的是什么”
“那是我自己做的”元宝炬撇了眼她,然后缓缓说道:“今日是我母亲的忌日,她生前最爱吃那户人家的糖人”
尔朱嫣听完后,静静的望着元宝炬一时之间,她也不知应当说些什么。以前耶耶那总是对她十分严格,这也不许她做,那也不许她做,什么大家闺秀应该会的琴、棋、书、画、舞、乐、茶这些她通通都没学会,偏偏爱上舞刀弄枪的。这一点倒是与她的父亲尔朱荣极为相似,尔朱荣在世时就常说,嫣儿若是男子,他必定倾尽毕生所能,倾囊相授。将来必定可以护卫一方,可惜最终成了女娇娘迟早是要嫁人的。
尔朱嫣想到这里,心中不免难受起来,以前尔朱荣在世时,她总是闯祸,不论每次她惹下什么祸事,尔朱荣都能替她抗下来,然而现在,再也没有一个粗壮臂膀为她遮风挡雨。想到这里,尔朱嫣的鼻头竟然有些许的酸楚,她知道不能在这边下去,不然她肯定会哭出来的,到时候被人看了去,将多么没有面子。
想到这里,她快速的抢过元宝炬手中的酒馕,咕噜噜的一饮而尽。“哎!你好歹给我也留一点啊”元宝炬看了看,快速的从她手上抢来酒馕,只见里面全部空空一滴酒也没有了。
见酒一下子被尔朱嫣喝完了,元宝炬没有心情的耷拉着,只见的尔朱嫣不停移晃着位置,与元宝炬背靠背的坐着,显然此刻她已经有些许的醉意,见元宝炬不说话,她便晃动着脑袋说道:“你为何不开心啊,是因为你母亲吗?”说完,还不等元宝炬说话,尔朱嫣便絮絮叨叨说道:“你知道吗?其实我也不开心,我原本有一个十分疼爱我的父亲,可是我的母亲对我十分的严苛,在他们眼中,我就是那种脱离世俗伦理的不孝子,可是我的父亲他真的很疼爱我,以前,阿兆也十分宠爱我,什么都听我的,可是现在,我父亲去世了,阿兆也变了,我母亲更是在我父亲犯了件大错之后,便一心向佛,再也不理世事。以前我犯错的时候,母亲总是厉色的想要处罚我,可是现在,她连同我计较的力气都没有了”说着,尔朱嫣像一个蚯蚓一样爬过来爬过去的。她的额头在元宝炬背上蹭啊蹭的,元宝炬也没有多说什么。
“啊唔”尔朱嫣闭上眼睛,然后将元宝炬做的小兔子塞到嘴里咀嚼着,时不时的还发出声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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