红,转瞬又恢复如初,声音稍显不自然地说道:“既是如此,你随我进来吧!”
说完,宫二当先进门。
王良瑜轻笑着,缀在身后,颇为玩味地看着前面步履略显急促的宫二,一条大麻花辫垂在身后,晃晃悠悠。
宫二还不是未来的宫二,现在还只是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啊!
念叨间,王良瑜跟着宫二穿过宅院,走向挂着“仁为静”牌匾的堂室。
堂室前,一个肩上骑着毛猴的男人,腰挂短刀,气势凛然,静静站着。
“老姜,爹在里面吗?”宫二看着老姜问道。
老姜应了一声,略带疑惑地看着王良瑜。
“这位王先生,要拜见爹。”宫二解释了一句,掀开门帘,大步走了进去。
“姜叔好!”王良瑜朝着老姜点点头,伸手便要摸他肩上的毛猴。
王良瑜在会稽山待了两年多,常年与猴子相处,都已经习惯了,几日不见,倒是有些想念,此刻见到毛猴,便有些忍不住了。
老姜脸露愠色,微微侧身,欲要避开。
王良瑜下意识抬脚落步,微微一转,一只手已经落在毛猴头顶。
“好身手!”老姜见状心下大惊,眼神微变,再看毛猴不闪不避,反而倍加亲昵,更觉惊诧。
老姜与毛猴日夜相处,深知其性,除了自己外,旁人亲近一点便要龇牙咧嘴,却不想竟对眼前之人这般亲昵。
“这猴,挺乖啊!”王良瑜摸着毛猴脑袋,笑呵呵地逗弄着。
老姜干笑着应和,一时间却是不知该说什么。
恰在这时,堂里传来宫二的声音。
“你,进来吧!”
王良瑜丢下毛猴,掀开门帘,走了进去。
当先,便看到一个面色深沉的男人斜靠在椅子上,手边捧着一杯茶,气度俨然。
“晚辈王良瑜,见过宫老先生!”王良瑜抱拳行礼。
宫宝森上下打量王良瑜一眼,问道:“我听若梅说,你剑法高绝,不知师承何人?”
“白猿。”王良瑜回道。
宫宝森闻言一滞,凝眉思索半晌,愣是想不出这白猿是谁。
王良瑜轻咳一声,故作尴尬地解释道:“我师门在海外传承,小门小派,并无甚名气。”
“王先生若是不愿说,那便不说,何必诓骗我们,难不成是看不起我宫家吗?”宫若梅冷哼一声,似是有些不满。
宫宝森转头看向宫若梅,训斥道:“若梅,不可胡说!”
“爹,你可没见到他使的剑法。”宫若梅却是不以为意,盯着王良瑜,认真说道,“女儿看他的剑法,丝毫不弱于当年的武当剑仙!”
宫若梅自幼随父习武,见惯了父亲与人交手,武当剑仙也曾拜见过,自是识得厉害。
“哦?”宫宝森听到这话,面色微变,讶然地看向王良瑜。
“微末技艺,宫姑娘谬赞了!”王良瑜干笑一声,倒是没想到宫若梅竟是这般实诚,搞得他都有些下不来台,更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师承来历了。
宫若梅又是一声冷哼,颇有些不愤。
宫宝森相信自己女儿的见识,知道她不会说谎,对王良瑜的来历越发好奇。
只是,王良瑜既不愿说,宫宝森也不好深究,只得问道:“王先生,此来,所为何事?”
王良瑜闻言,看向宫若梅,欲言又止。
宫若梅瞪眼看了眼王良瑜,扭过头,并没有离开。
宫宝森原以为王良瑜是来上门挑衅,可如今看来,却是另有要事,且非同小可。
“若梅,你先出去!”念及此,宫宝森看向宫若梅。
宫若梅愈发不忿,恶狠狠地瞪了眼王良瑜,重重地哼了一声,气呼呼地跑了出去。
王良瑜见状,不由笑了起来,这时的宫二,还有些孩子气呢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