离开临安后,王良瑜一路北上,来到江边。
乘上渡船逆江而上,到鄂州再换乘渡船,入汉水。
一路奔波,半月后,抵达襄阳。
金庸武侠世界里,襄阳是个非常重要的地方,未来郭靖、黄蓉死守襄阳城,最终双双殉国,可谓壮烈。
除此外,最着名的便是襄阳城外,独孤剑冢。
独孤剑冢中又藏有两件宝物,一件是独孤求败的剑道,一件则是那能增长内力的菩斯曲蛇。
不过,原着小说中,只说独孤剑冢在襄阳城外无名山谷之中,漫无目的的寻找不知要找到猴年马月。
是故,一进城,王良瑜便寻到几位老猎户,从他们口中询问菩斯曲蛇的消息,并向他们描述菩斯曲蛇的形象。
菩斯曲蛇,遍身隐隐发出金光,头顶上生有肉角,行走如风。
老猎户们闻言俱是摇头:“大老爷,你说着这蛇,老朽却是不曾见过!”
王良瑜倒是不意外,从怀中掏出一把碎银子,把玩着说道:“还望老先生帮忙搜寻,若有所得,必当重酬!”说着,又放下一块碎银,“这是定金!”
老猎户当即应下,苍老的脸上难掩贪婪。
王良瑜并没有多言,转身便离了襄阳城,继续北上。
南宋偏安一隅,襄阳便是两国交界之地,是抗金前线。
出了襄阳,很快就进入金国境内。
终南山,还要往北走。
沿途尽是破败的村镇,逃难的宋人多不胜数,道边、杂草里更是不知躺着多少尸骸。
这一路,王良瑜几乎是杀过来的,那些烧杀劫掠的金兵,一个不留。
不知不觉,王良瑜来到终南山下。
王良瑜正欲前进,耳边突然传来一阵婴孩啼哭。
循声找去,王良瑜在山道旁的草丛便看到一个裹着破布的婴孩,浑身冻得青紫,正在哇哇大哭。
王良瑜见状,连忙将婴孩抱起,用衣服裹着抱在怀里,一边轻身哄着,一边打量着四周。
寻摸半天,哪有人迹!
“这娃儿也是苦命啊!”王良瑜轻叹一声,有些踌躇。
山下村镇皆以破败,杳无人烟,想要找到人收养这娃儿怕是不容易,最近的村镇还有好半日路程呢!
正自焦急之际,王良瑜突然灵光一闪,想到这终南山中尚有一个古墓派,女子当家,想必是愿意收留这娃儿。
念叨间,王良瑜忍不住低头看了眼怀里的娃儿,没有把!
“如此正好,想来古墓派没有理由再拒绝你喽!”王良瑜伸手点了点,因为体温渐渐恢复而止住哭声的小女娃,笑了起来。
说话的功夫,王良瑜脚下的步伐却是一点不慢,宛如灵猿在山中嬉戏,灵动活泼,逍遥自在。
一路奔行许久,待到新月从天边升起时,王良瑜转过一条山道,眼前出现一个极大的圆坪,四周群山环抱,山脚下有座大池,水波映月,银光闪闪,池边有三五道人正在看守。
再往里瞧,是一片阁楼掩映。
王良瑜料想定是重阳宫,只是自己此行目的不纯,倒是不好暴露行迹。
低头看向怀中,王良瑜正欲开口,陡见到先前闭着眼的小女娃,此刻却是睁着圆溜溜的眼睛,正好奇地看着自己。
“小家伙,待会可不要出声啊!”王良瑜见状不由笑了起来,伸手拨弄着小女娃粉嫩的脸蛋,嘴上小声地叮嘱道。
小女娃似是听懂了,张着嘴咿呀咿呀地说着。
王良瑜笑了声,轻轻裹紧衣服,纵身跃起,顺着山脊朝重阳宫深处潜去。
古墓派在重阳宫深处,属重阳禁地。
片刻后,王良瑜在重阳宫后山处发现一座大墓,墓碑上刻着五个大字,“活死人之墓”。
“找对地方了!”
王良瑜轻轻拍了拍怀中女娃,飞身掠到墓前,伸手轻拍墓碑,朗声喊道:“后学末进王良瑜,求见古墓前辈!”
可惜,半晌无人问津。
王良瑜无奈,又道:“晚辈于山下捡得一女婴,寻不到人收养,急切间只得求古墓前辈收留!”
恰时,怀中女娃突然哭了起来,凄厉的声音在暗夜中格外响亮。
过了一会,墓碑打开,一位面色清冷的女子从墓中走出,身后跟着一位形容沧桑的婆婆。
“晚辈王良瑜,见过古墓前辈!”王良瑜瞄了一眼两人,猜测这清冷女子应该是古墓派二代掌门,林朝英的贴身侍女,那位婆婆则是孙婆婆了。
清冷女子淡淡地看了眼王良瑜,随即看向王良瑜的怀中。
王良瑜见状,小心翼翼地伸手将怀中女娃抱住,嘴上道:“我在终南山下,捡到她的,身上只裹着这块破布,身体都冻得青紫。”顿了顿,又补充道,“我本欲在山下村镇中寻个好人家收养,可我来时,那村镇差不多都荒废了,没办法,我只能来前辈这碰碰运气呢!”
说话间,王良瑜将女娃递上。
清冷女子并未接手,倒是她身后的孙婆婆忙不迭地走上前,轻轻抱住女娃,听着女娃凄厉的哭声,心疼不已:“这是饿了多久了啊?”说着,转头看向清冷女子,哀声道,“姑娘,老身先给她喂点吃的去?”
“你来终南山,有何目的?”清冷女子并未答话,抬头看着王良瑜,寒声问道。
王良瑜犹豫片刻,实话实说道:“我不通内功奥妙,听闻全真教乃玄门正宗,所以特来拜访!”
“你要偷师?!”清冷女子闻言一怔,面无表情的脸上,隐约露出一丝快意。
因为林朝英的缘故,她对王重阳和全真上下没有一点好感。
王良瑜闻言连忙摆摆手,解释道:“我以前是修炼外功的,不通内功,不懂调息打坐、内力运行周天,所以来全真教进修一番,只学学内功基础,算不得偷师!”
清冷女子又是一愣,不再言语,转身走进古墓。
孙婆婆抱着女娃,冲着王良瑜和蔼一笑,也跟着走进古墓。
待到两人消失在幽深的墓道中,门口墓碑迅速合上,严丝合缝,看不到一点痕迹。
解决一桩大事后,王良瑜转身又摸进重阳宫,找了个无人的房间便住了下来。
第二日,一早。
王良瑜早早醒来,跟着一群年轻道士走到一处大殿,原以为是要教导武学,却不想是早课。
听着一群道士们诵念道经,差点没把王良瑜念睡着,一头从房梁上栽下来。
好不容易捱到早课结束,一群道士又去吃早饭,之后才是去习武。
可是,逛了一圈,不是在练剑,就是在打拳。
倒也也有人在默默打坐静修,想必是在修炼内功。
可人家默默修炼,王良瑜又如何进修?
转了一圈,王良瑜脸上尽是失落:“看来,一两日怕是完不成进修了啊!”
念及此,王良瑜转身离开重阳宫,回到古墓派附近。
在左近寻了一地,动手搭建出一间木屋,王良瑜做好了打持久战的准备了。
古墓中,孙婆婆抱着女娃来到清冷女子身边,小声道:“姑娘,昨晚那人又回来了,在古墓附近搭了一间木屋,看来是想要久住!”顿了顿,又看了眼怀中的女娃,一脸迟疑地说道,“他,莫不是有什么阴谋... 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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