京城外,一座矮山上,王良瑜一行人在此暂做休息。
“现在可以放了我吧?”完颜洪烈看着王良瑜,朗声问道。
王良瑜站起身,看向完颜洪烈,一脸错愕:“为什么你觉得你还能活?”
完颜洪烈闻言一惊,脸色有些发白,急声道:“杀了我,大金国绝不会放过你的!”
“你觉得,我会在乎吗?”王良瑜一脸淡定,漫不经心地说道。
完颜洪烈开始有些慌了,盯着王良瑜色厉内荏地威胁:“你想挑起两国战端吗?”
“我不在乎!”王良瑜摇摇头,盯着完颜洪烈,一脸平静地说道,“谁来,我杀谁,从上杀到下,从下杀到上,我都无所谓的!”
说着,王良瑜冲着完颜洪烈咧嘴一笑,森然恐怖:“我说到做到!”
想到王良瑜显露的实力,完颜洪烈面色一片煞白,他清楚金国上下没有人能抵挡得住王良瑜。
“放了我,我保证大金永不入侵大宋,两国永为友邦!”心念电转间,完颜洪烈又换了个思路,哀声祈求,“甚至,大金愿意归还燕云!”
听到这话,丘处机等人皆是面露喜色,急切地看向王良瑜,想要劝王良瑜答应下来。
可不等他们开口,王良瑜却是已经摇起头:“不用,属于我们的东西,我们自己会拿回来!”
说完,不等完颜洪烈再开口,王良瑜伸出一指,点在完颜洪烈心口,隔山打牛的劲力穿透骨肉,直接将完颜洪烈的心脏击碎。
完颜洪烈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王良瑜,旋即又变为不甘,最终彻底失去气息。
“抱歉了,完颜洪烈留不得!”干掉完颜洪烈后,王良瑜转头看向郭靖,“你若是想要报仇,恐怕只能去寻段天德了!”
郭靖怔怔地看着完颜洪烈的尸体,半晌才回过神,看着王良瑜问道:“他在哪里?”
王良瑜皱眉想了片刻,道:“江南归云庄,不出意外,他应该就在那里!”
郭靖抱拳致谢。
王良瑜微笑颔首,转头又看向呆滞的杨康,调笑道:“怎么,舍不得你这个便宜老爹?”说着,又极尽嘲讽,“是不是还想着回去当你的小王爷,享受荣华富贵?”
此话一出,正散落各处各自休息的众人,纷纷转头看了过来。
丘处机脾气火爆,当即冲上来,对着杨康喝骂道:“无知小儿,你认贼作父,糊涂了一十八年,今日亲父到了,还不认吗?”
杨铁心听到这话一脸惊愕,看看丘处机,又看看杨康,沧桑的脸上难掩激动之色。
包惜弱早先急火攻心昏了过去,还没有来得及道出杨康身份,此间只有丘处机知晓。
此刻骤然道出,所有人皆是一脸难以置信。
王处一眉头紧紧蹙起,看向杨康的眼神,捉摸不定。
丘处机轻叹一声,说起他寻到杨康的经过:“说来也真凑巧,自从贫道和江南七侠订下十八年之约后,便到处探访郭杨两家的消息,数年之中,音讯全无,但总不死心,这年又到临安牛家村去查访,恰好见到有几名公差到杨老弟的旧居来搬东西。”
“贫道跟在他们身后,偷听他们说话,这几个人来头不小,竟是金国赵王府的亲兵,奉命专程来取杨家旧居中一切家私物品,说是破凳烂椅,铁枪犁头,一件不许缺少。”
“贫道起了疑心,知道其中大有文章,便一路跟着他们来到了京城。”
旁听诸人皆是不解,唯独杨铁心似有若悟,看向怀中妻子,心下悲喜不禁。
丘处机接着说道:“贫道夜探王府,要瞧瞧完颜洪烈万里迢迢地搬运这些破烂物事,到底是何用意。一探之后,不禁又是气愤,又是难受,原来杨兄弟的妻子包氏已贵为王妃!”说着,丘处机扭头看向杨铁心和包惜弱,神情稍稍有些尴尬,“那时贫道大怒之下,本待将她一剑杀了,却见她居于砖房小屋之中,抚摸杨兄弟铁枪,终夜哀哭。”
“我想她不忘故夫,并非全无情义,这才饶了她性命。后来查知,那小王子原来是杨兄弟的骨血,隔了数年,待他年纪稍长,贫道就开始传他武艺,至今也有九年零六个月了!”
待到丘处机说完,王良瑜瞥了眼尚未回神的杨康,又看向丘处机,问道:“丘真人,我有一个疑问,为什么你和杨夫人,都不曾向他说明身世呢?”说着,指向包惜弱,道,“杨夫人一介妇人,不向杨康说明身世,我可以理解,你丘真人也不说明,我就不太理解!”
丘处机闻言一脸不忿,指着杨康开口解释道:“贫道也曾试过他几次口风,见他贪恋富贵,不是性情中人,是以始终不曾点破。几次教诲他为人立身之道,这小子只是油腔滑调的对我敷衍。”缓了口气,又抱怨道,“若不是和七位有约,贫道哪有这耐心跟他穷耗?本待让他与郭家小世兄较艺之后,不论谁胜谁败,咱们双方和好,然后对那小子说明身世,再接他母亲出来,择地隐居。”
“丘处机,你真是害人不浅!”王良瑜听完,指着丘处机的鼻子,破口骂道,“若是换做我,找到他后,便该立刻与他说明身世。正所谓,环境决定性格,你寻到他时,他年岁尚幼,还未沉湎富贵,尚有教导的机会和时间。可看看你干了什么,就将这孤儿寡母丢在那赵王府中,不闻不问,你算什么师父,又谈何仁义侠名?”
“你把他当成了与江南七侠比斗的工具,当成你争名的工具!”
“比之苦守大漠十数载的江南七侠,你丘处机,屁都不是!”
一通喝骂,直将丘处机骂懵了。
其余诸人亦是一脸目瞪口呆地看着王良瑜,不可置信。
江南七怪几人心下暗喜,面上却是不露分毫,表情沉重。
气氛凝滞半晌后,马钰长叹一声,看着自己的师弟,开口道:“丘师弟,这些年来,你虽然武功大进,为本派放一异彩,但行事总不能静心思虑,铸成大错。”顿了顿,又厉声道,“该骂!”
王处一神色复杂地看着丘处机,随声附和:“丘师兄,你将他带到终南山,也比留在赵王府好啊!”
“不怪丘道长,是我不舍我儿。”幽幽醒转过来的包惜弱听了一会,闻言不禁出声,为丘处机辩解道。
丘处机长吐一口气,缓缓摇头:“杨夫人不用为贫道说话,这事确实是贫道之错,未尽到师父之责!”说着,转过身,朝着王良瑜郑重其事地躬身一礼,“多谢公子警醒!”
说完,丘处机又看向杨康:“杨康,今后你且随我回终南山,可愿意?”
向王良瑜服软,丘处机可以大方承认,可向自己的弟子道歉却着实为难了丘处机。
不过这一番话,也足以看出丘处机的悔意。
杨康没有半点犹豫,当即点头应下。
如今,完颜洪烈已死,杨康就算想要回到赵王府当小王爷也是不成,金国那一帮王公贵族会把他这个假金人给生吞活剥。
所以,回归全真是杨康现在唯一的选择,丘处机也是杨康现在最大的依靠。
丘处机见状暗松一口气,转头又看向江南七侠,恭声道:“咱们学武之人,品行心术居首,武功乃是末节,贫道心性不足,汗颜无地。嘉兴醉仙楼比武之约,今日已然了结,贫道甘拜下风,自当传言江湖,说道丘处机在江南七侠手下一败涂地,心悦诚服。”
江南七怪听得这话,都极得意,自觉在大漠中耗了一十八载,终究有了圆满结果。
当下,由飞天蝙蝠柯镇恶谦逊了几句,然六人不免想到惨死大漠的张阿生,都不禁心下黯然。
一时间,场面又陷入沉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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