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官海棠闻言附和着叹息一声,脸上隐隐透着几分杀机,幽声道:“东厂这一路袭杀我们,目的就是迟滞我们的行动,眼下留给我们的时间,已经不多了!”顿了顿,又挠着头,有些迷惑不解道,“倒是那位古三通传人,段大哥,我想不通他想要干什么?嘴上说着要保护成是非,可实际上却又消失不见,实在令人费解!”
段天涯闻言沉吟良久,摇摇头说道:“我也不知,好在我们知道了他和成是非之间的关系,倒也不虚此行了!”顿了顿,又补充道,“至于他到底想要干什么,想必义父会有打算!”
上官海棠听罢,不再纠结此事,转而说道:“段大哥,再过几日我们便可抵达巨鲸帮的地盘,只是以东厂一贯的作为,此刻的巨鲸帮定然是龙潭虎穴!”顿了顿,又一脸忧心忡忡地补充道,“我们此去,不仅调查不出什么,恐怕还会有生命危险。”
段天涯沉默着点点头,片刻后,突然问道:“刘喜到哪了?”
上官海棠先是一怔,旋即反应过来:“段大哥的意思是,利用刘喜牵制东厂?”说着,又微微蹙起眉头,沉声道,“只是,那刘喜并未往巨鲸帮而来,而是去了宜城!”
“宜城?刘喜去宜城做什么?”段天涯愣住,有些疑惑。
“刘喜有个干女儿,嫁给了江南大侠江别鹤,他就住在宜城。不过,刘喜明面上打着的旗号是,奉皇上之命拜谒淑妃之父,慕容无敌,慕容家也在宜城附近。”上官海棠解释了一句,眼中闪过一丝杀机,恨声道,“不过,我看刘喜此去,是存心避事!”
段天涯叹息一声,一脸无奈地说道:“刘喜,怕是已经生出异心了!”
刘喜作为护龙山庄安插在东厂的明棋,不去巨鲸帮襄助护龙山庄密探,反而跑到宜城躲起来,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样,其心昭然若揭。
“亏得义父当年从先皇手上救下他性命,当真是忘恩负义,狼心狗肺!”上官海棠咬牙切齿,恨声骂了起来。
就在此时此刻,上官海棠咒骂的刘喜,正站在破败的马车上,笑意盈盈地看着身前的洛菊生。
洛菊生脸色和他的衣服一样白,眼神惊恐地看着刘喜,不可置信地喊道:“吸功大法?”
一路跟着刘喜从京城来到江南地界,洛菊生始终没有出手,就是想等着刘喜抵达巨鲸帮后,再出手干掉他,到时不管是嫁祸给巨鲸帮,还是护龙山庄,都可一举两得。
可洛菊生没有想到,刘喜竟然改道,根本没想掺和巨鲸帮的事。
没奈何,洛菊生只能提前出手。
然而,令洛菊生万万没有想到的是,他轻松击杀刘喜身边的东厂番子,眼看着就要杀了刘喜,却没有想到刘喜竟然深藏不露,竟然深怀铁胆神侯的独门神功吸功大法。
只是一招,洛菊生就被刘喜抓住命门,体内真气犹如溃堤洪水,倾泻而出,一发不可收拾。
刘喜满脸笑容,目光平静地看着洛菊生,缓缓问道:“洛菊生,想活还是想死?”
“活!”根本不作犹豫,洛菊生大声喊道。
“好!识时务者为俊杰,咱家喜欢!”刘喜笑得愈发畅快,缓缓松开洛菊生的命门,道,“从今以后,你便是咱家的人了,知道了吗?”
命门脱困,洛菊生只觉得体内狂泻的真气终于缓了下来,忍不住长舒一口气,可听到刘喜下面一句话,一颗心又提了起来。
“怎么,还想反悔不成?”刘喜斜眼看向洛菊生,视线状似无意地扫过洛菊生的命门。
洛菊生心中大骇,连连摇头,然后又单膝跪地,疯狂点头,急声道:“洛菊生日后,惟督主马首是瞻!”
“咱家最喜欢见风使舵的人!”刘喜拍拍洛菊生的肩膀,笑着说道,“现在,回去继续待在曹正淳身边。”
洛菊生闻言瞬间知道刘喜是要让自己当间谍,可想到曹正淳的厉害,心中不由打起鼓来,但他没有拒绝的机会,拒绝那是必死无疑,在曹正淳身边当卧底,好歹还有一线生机呢!
“但凭督主吩咐!”洛菊生仅仅迟疑了一息,然后立刻答应下来。
刘喜见状更是欢喜,又伸手拍着洛菊生的肩膀,凑到他耳边,低声道:“待到功成之时,你便是东厂副督主了!”
听着同样的大饼,洛菊生心下苦笑,面上却不得不装出一副感激涕零的模样。
随后,刘喜突然脚步踉跄,伸手一掌,将洛菊生打飞出去。
洛菊生先是一愣,旋即反应过来,趁势飞逃,片刻不敢多留。
待到洛菊生消失无踪,有东厂番子突然高举沾着血的长刀,大声呼喝:“督主威武!”
“督主威武!”附和声连绵不断。
刘喜见状满脸欢喜,大家赏赐后,吩咐继续前行。
与此同时,江府。
王良瑜依旧躲在屋顶,悄然观察着江别鹤的动向。
自江夫人离开后,王良瑜就明显察觉到江别鹤的焦躁和恐慌,虽然表面上看不出分毫,但心力却是骗不了人的。
“什么情况?”王良瑜有些奇怪,直觉告诉他,江别鹤很不对劲。
又过了一个时辰,江别鹤眼见四下无人,突然关上书房的门窗。
“书房里,果然有秘密!”王良瑜念叨一句,却又无可奈何,视线被阻隔根本看不到书房里面的情况,只能通过心力感知大约判断出江别鹤的情绪和位置,“早知如此,我就该提前躲进书房!”
没过一会儿,书房门窗再次被打开,江别鹤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,慢悠悠地离开书房。
王良瑜略作纠结,没有立刻潜入书房,而是继续跟在江别鹤身后。
江别鹤在府上转了转,然后走入琴斋,一直待到午饭时候。
用过饭,江别鹤又来到书房,待了半日。
转眼,一天结束。
江别鹤这一天除了看书抚琴,竟然没有一刻钟是在练武的,也难怪他武功低微,不值一提。
王良瑜默默吐槽了一句,趁着江别鹤用饭的时间,悄然摸进书房,然后躲在房梁的阴暗角落,屏息凝神,等着江别鹤回来。
不到半个时辰,江别鹤便回到书房,照旧看书习字。
渐渐的,夜深了。
江别鹤正要点上灯烛,江玉燕又一次来到书房外,手里提着一只灯笼。
“燕儿?”看到江玉燕,江别鹤略显惊诧。
江玉燕唤了一声“爹”,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,缓声道:“玉燕听府上人说,爹每天看书都要到很晚,特意过来看看爹。”顿了顿,又一脸担忧地说道,“不过,晚上看书对眼睛不好,娘在世时每晚都要做针线活到很晚,眼睛早早就坏掉了,爹可要注意着些!”
浓浓的关心,和状似无意提到的娘,再次让江别鹤破防。
“爹,玉燕先走了,厨房里还有很多碗筷等着洗呢!”江玉燕注意到江别鹤的神情,心下暗喜,面上却是不动声色,撂下一句话,转身又走了,毫不拖泥带水。
这时,江别鹤才看看从记忆中回过神,看着江玉燕离开的背影,顿时怅然若失。
房梁上,王良瑜有些惊讶,暗中嘀咕道:“江玉燕的攻略速度也太快了吧,再来上几次,江别鹤怕是就要被她拿下了吧?”随即,又想到江玉燕几次三番表现出的忙碌,心道,“这些话也不是白... 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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