深得很。”
姜芃姬唇角微勾,黑暗之中,那双乌黑的眸子似有奕奕光辉在其中闪烁。
第二日,柳佘扶着胀痛昏沉的脑子掀开身上的被褥,内心则暗暗感叹自己的身体越发不中用了,几杯梨花酿都能将他放倒,昨晚自己是怎么从廊下回到寝居的,怎么也想不起来。
他刚起身到一半,屋外听到动静的侍女温声道,“老爷可是醒了?”
“嗯,醒了。”
柳佘躺了回去,等稍稍适应胀痛炸裂的脑子,这才温吞坐直。
稍稍收拾了仪容,确定没什么不对劲的地方,这才出声让屋外久候的侍女进来。
他和古敏成婚几年,时间算不上长,但两人青梅竹马,使得他从小到大,很多生活习惯都受到对方的言行影响。例如某些比较亲昵、有肢体接触的活儿,一般能自己做就自己动手。
侍女鱼贯而入,柳佘面色冷漠地接过巾帕,用温水靧面,还有些混沌的脑子彻底清醒。
他喝得不多又过了一夜,身上残留的酒气已经但不可闻,穿上特地熏过的衣裳,周身清香萦绕,除非是姜芃姬这样的狗鼻子,正常人根本无法从气息判断他作业有没有沾酒。
穿戴整齐,柳佘抬眼看了一眼外头的天色,默默估算了一下如今的时辰。
“今晨兰亭可是来过?”
他一觉睡到了下午,怪不得起来的时候脑子会那么疼,水多了也会疲倦的。
“二郎君今晨过来请安,不过见老爷睡得昏沉,便没让奴等搅扰老爷清梦。”
柳佘默了默,脑海浮现某些片段,脸色刷得白了一层,忍住扶额的冲动。
他作为一个父亲高大上的形象……这不是崩了么?
侍女低眉顺眼,视线不敢放在柳佘胸口以上的位置,与对方也维持着相当安全的距离,所以没有看到柳佘如今要纠结不纠结的纠结模样,似笑非笑,似哭非哭,看得人格外别扭。
放在别的家庭,这种贴身服侍当家老爷的侍女,多半会在女主人身体不适的时候被收用,哪怕没有正经的名分,但地位和普通侍女肯定不一样,算得上飞上枝头变凤凰了。
只是这个定理放在柳府却行不通,至少在柳佘身上根本起不了作用,府里的老人都懂。
“你下去吧,我要静静。”
他的确需要静静,被年幼女儿公主抱什么的,感觉父亲的人设崩了一地。
等侍女都走了,门扉拉上,柳佘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,对着亡妻牌位嘀咕。
“难不成……这就是阿敏你说的,攻气?”
屋外,几名侍女安安静静地退下。
其中有个容貌出挑的,性格也比较活泼,被买到柳府还没有半年,看着就有股蓬勃朝气。
“唉,佟姐姐,老爷这都回来几日了,怎么没有去后院?”
被称为佟姐姐的侍女,便是之前柳府的老人,也是如今服侍柳佘的一等丫鬟,她年纪不过双十出头,却整日板着一张脸,妆容更是素面朝天,看谁都阴沉沉的,衣裳颜色也偏向晦暗。
猛一瞧,冷不丁还以为她是嫁了人的老妈子。(未完待续。)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,更优质的阅读体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