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柳州牧抽不出身,兰亭作为嫡次子,理当要替父给庶妹送嫁。”风瑾转了个身,叹道,“只是,如今这个时候她不该来,白白淌这么一趟浑水,也不知能不能全身而退……”
魏静娴听后,欲言又止,室内昏暗模糊,所以风瑾未发现她脸上浮现犹豫之色。
良久没有听到魏静娴的回复,他伸手摸了摸对方紧绷的肚皮,含糊道,“孩子又闹你了?”
两人结婚也有两三年了,魏静娴倔强的脾气他也了解。
之前月份尚浅的时候,夜里双脚总是抽筋儿,偏偏她不想打扰他休息,总是咬着牙硬抗。
对于这样的妻子,风瑾是又爱又敬,两人的感情稳步升温。
“没、没有呢,只是突然想起往事,略有感慨……”
“往事?”风瑾倒是很少听妻子谈起出嫁之前的事情,笑着问,“和兰亭有关?”
魏静娴暗暗咬着唇,面有难色。
她不知道风瑾已经知道柳羲的性别,哪怕风瑾和柳羲是友人,但她可是柳羲曾经的“未婚妻”,自小身负婚约……魏静娴摸不准风瑾对这件事情的态度,一直避讳提及柳羲。
魏静娴犹豫,尽量让语气听着平淡,“嗯,有点儿关系。妾身小时候很爱吃,所以珠圆玉润的,有点儿胖,偏偏又调皮静不下心来,整日想着避开身边的丫鬟婆子,到处玩耍。有一日趁着所有人不注意,调皮爬上了院外的梨树,爬得上去却下不来,哭了好久……”
风瑾笑着道,“然后呢?”
“也不知是不是小孩儿天性相似,家中奴仆寻找妾身都要哭了,偏偏被兰亭给找到。妾身担心被家中长辈责罚,不让她寻找大人帮忙,但又不敢下去。僵持不下,她竟然说要给妾身当垫子,尽管下来,摔着了她负责……”说到这里,魏静娴脸上露出些许调皮的笑。
“夫人小时候的模样,肯定很可爱……跳下来之后呢,夫人可是安然无恙了?”
既然是珠圆玉润,想来跳下来的时候把柳羲给砸到了,想到那幅画面,风瑾莫名暗爽。
魏静娴道,“妾身倒是无恙了,兰亭却被砸得动了筋骨。”
风瑾忍着笑意,打趣道,“如此说来,明儿得备上一份薄礼给兰亭送去,多谢她的恩德。”
魏静娴心中一怔,原以为风瑾这是生气了,可听他声音却没有丝毫怒意。
她试探了一句,似真非真地道,“夫君莫不是吃味了?”
风瑾狐疑地反问,“为夫吃味做什么?”
吃一个女子的醋,他风瑾是那种没度量的人?
不对!
此时,风瑾聪明的脑子意识到夫妻俩鸡同鸭讲的状况,不由得哑然失笑。
魏静娴也是懵逼,不懂她之前那话有什么好笑的。
“睡吧,难得孩子没闹你,好好睡一觉。”
风瑾收敛残余的笑意,没给魏静娴解释,夫妻俩一夜无话,慢慢陷入梦乡。
如今的上京城风声鹤唳,普通百姓不知内情,依旧过着普普通通的日子,好似活在太平盛世,那些贵人的勾心斗角根本影响不到他们,唯有嗅觉敏锐的人才能发现平静表面下的... 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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