美如花,自己不被当成丑八怪就不错了!。
身为人族,要自强,要自救。她想了想,为了节约能量,少出差错,她还是回去多睡一会觉好了。只可惜没有好梦丸让她也吃一枚,害得她现在成了这么孤零零又多余的一个人。
******
唐巧第二天早上醒来,葛奶奶过来作客了。
酒奴正一脸警惕地看着葛奶奶。这个时候唐巧刚刚洗漱完毕,精神饱满,热情地走上前去扶起葛奶奶,问道:“葛奶奶,您老人家是来买药的吗?”
葛奶奶摆摆手,说道:“不是,不是!”
“那您是来干什么的?”
“我啊,我是来看望苏大夫的。”
大夫?唐巧心中一转念,终于明白过来。苏启越究竟是有多少件马甲?恐怕连苏启越这个名字都有可能是假的吧?
果然是越漂亮的人越会骗人。
她笑得眉眼弯弯,满脸乖巧道:“苏大夫睡懒觉呢,起不来了。”
葛奶奶核桃一样的面孔透露出几分诧异:“怎么了,苏大夫也会睡懒觉?以前每天早上都能见到他和小玉儿去后山采药的啊?”
唐巧摇摇头:“再勤快的人,也总有偷懒的一天,是不是?”
葛奶奶点点手中的蛇头拐杖,严肃道:“那我就更应该去看一看苏大夫了。这些年承蒙苏大夫的关照,我这一把老骨头到底没有被梦魇侵蚀。苏大夫可就等于是我的救命恩人呐。”
唐巧双手在身前打着架,心中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了。
葛奶奶笑眯眯打量着唐巧,说道:“怎么了?不愿意哪?我一个老人家,你也提防得这么厉害。放心,苏大夫是你的未婚夫,谁都抢不走。”
唐巧听着这话,先是心中一阵得意,蓦地又琢磨出一丝不对味出来。
不对呀?自己和苏启越说的那几句话,糊里糊涂的,确实是站在廊道上说的。可是说的时候四周没人呀——这葛奶奶怎么会有爱听墙根的坏习惯呢?
自己是犯花痴也就算了,眼前这葛奶奶到底是安的是什么心?不见到苏启越一眼都不肯离开的样子。苏启越现在睡得正熟,要是有人趁机打起坏心眼,再来个刺杀什么的,自己和酒奴这个小孩子加在一起可防不住啊。唐巧推理起这种血腥残暴剧情来,脑子转得飞快。
她急中生智,转过身,对着酒奴温声说道:“酒奴,我们这就把苏大夫请出来给葛奶奶看看吧?”
说完她冲着酒奴连连眨了三次眼睛。
酒奴先是一愣,随即会意道:“好。唐姐姐你去把主人请出来。我在这里招待葛奶奶。”
怎么叫我请啊?不能叫我多哄着一会老人家嘛?
唐巧走过去的时候,拍了拍酒奴的肩膀,内心忐忑不安。
她急急忙忙走到苏启越的卧室,看见苏启越一副高枕无忧的样子就来气。
敌人要来了!刺客要来了!苏太傅,苏大夫,您倒是醒一醒!我一只小菜鸟,可连一级小怪都打不死啊!
苏启越没有感受到唐巧的无声召唤,依旧睡得很香。
唐巧走上前去,抓耳挠腮。
她俯下身子去观察苏启越的那张脸,恨不得把自己的意识传送到苏启越的大脑里。
唐巧的左手顺势搭在床沿上,陡然间觉得摸到了什么东西,硌得慌。
她探头往床顶的夹隙中一看,隐约看到了一个金黄色的野兽脑袋,嘴里还含着一根铜环。
这是什么玩意!是不是有暗格密道之类的东西?
唐巧好奇心起,开始使劲扳弄起那个铜环来。
她左转右转,听见那个机括冒出咔嚓嚓的动静。
终于,瞎猫碰到死耗子,她把床头的机括给掀开了。
卧室最左端空地上的石板轰地打开了。
一条幽黑狭长的密道缓缓露出。
唐巧高兴得手舞足蹈:高人果然是高人,卧室里面都别有洞天!还等什么!进去看看。
她牵起苏启越的左胳膊搭在自己的肩头,半搀半搂半抱的,把人连着自己一起挪到了密道里面。
密道是一条长长的用石板铺成的向下的斜坡。
唐巧沿着这条甬道走了二十多米远的时候,突然听到背后传来轧轧两声,密道的入口又自动给关上了。
四周一片寂静,只有若隐若现的绿色荧光点缀在两侧的夹壁上,像是排成行的萤火虫部队。
这也太瘆人了。唐巧瞬间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。要不是背上的苏启越还有些活人的热气,她几乎就要叫出声了。
这密道不会只能进不能出吧?
自己一不下心就打开了人家卧室机关,闯进了人家的卧室密道,是不是有些,不太对劲?
可别最后发现葛奶奶不是敌人,自己反而带着苏启越走上了一条死路。
唐巧心中默默给自己唱着歌鼓劲:敢问路在何方?路在脚下。
苏启越看着精瘦,背久了还真有些沉重。
沿着绿色荧光的方向走着走着,唐巧气喘吁吁就走不动了。
怎么办?没有食物没有水。前方有什么妖魔鬼怪自己还不清楚。
她停下来歇了一会,决定把苏启越放在半路,自己先去前方探探虚实。
她轻手轻脚地把苏启越扶好,端端正正靠在墙壁上,心中暗暗许愿:“上天保佑,我去去就回来。真的有敌人的话,千万别跟着进来。苏启越同学你先坐着休息一会,我马上就回来。”
她捏了捏自己腿上酸软的肌肉,急急忙忙向前摸了过去。
大概又走了一里多路,她终于到达了整条地道的终点。
眼前是一所三丈见方的房间,房间中央竖着一条巨大的石柱,雕刻着狰狞怪异的野兽花纹。柱子上有凸起的铁钩,悬挂着一盏昏暗的雕刻着葫芦的玻璃油灯。
一阵穿堂风刮来,玻璃油灯左右摇摆,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。
唐巧心中打了一个激灵,走上前几步,眯缝着眼睛,细细打量着石柱子根部绑着的两道黑影。
这两道黑影,一个衣服隐隐发出金光,一个衣服隐隐泛着银光,正是明湖和晓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