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等,不知道阿父,哎!”
“伯父做的是利国利民的大好事儿,日后必定青史留名!”萧宏坚定的笑。
“也罢了,还好他不赌不吃花酒。”曦言叹息,“快去吧,快去快回,一会儿我们捶丸去,日后也不知道还有没有这样自在的日子。”
“心若自在人便自在!”萧宏劝了一句,同文娘走出来,除了院子,文娘将萧宏拉到背处,悄声说,“隔壁周夫人想聘姑娘做儿媳,她那大郎二十有二,幼时便走马章台,风闻在临近北庭的日照圈了千亩的地,出息自己拿了也不交父母,仗周才人的势力欺男霸女,听说同周老爷的妾都有首尾,但已请准了慧妃,夫人恐林夫人大动干戈,又知道姑娘素来有主意,她拉住了周夫人,嘱咐我来叫姑娘早做打算。”
萧宏只觉脑中一根弦啪的断了。
欺人太甚!
强将怒火按下,脑中飞快的转了起来,这事儿不能通过阿娘解决,也不好一口回绝,钱夫人的意思她大略明白了。
嫁给这种人不如去死,但眼下推拒怕连累到林瀚,已经失去了阿父,她怎能带累亲娘一样的姑母?
女子不嫁,不贞不育往自己身上,萧如意身上泼脏水——
“府上可有道袍?”萧宏心一横做了决定。
“姑娘不可,哪有女子不嫁人的,不如拖一拖,装病拖上两年,周大郎年纪大了也就了了这事!”文娘劝。
“今儿打发了周大郎,明日还有周二朗,王三郎,不如这样干净!”此时的大宣那段名满天下的恋情还未发生,这时和尚、道士那是真的出家,像红楼里的妙玉,很严肃的事情。
“姑娘不可!”文娘不知道萧宏经历过什么,怎么小小年纪心里对情爱竟这样决绝。
“他日若有意,真有那样爱极了的人,我自还俗就是,最多舍了这身份。”萧宏不在意的笑笑,左右她还有一个身份。
“也罢!”文娘一想也是,躲得了初一还有十五。
她连忙将萧宏带到到钱氏平日诵经的斋室,大宣国教为道,上上下下官宦人家的家眷,不信道就信佛,家里不想和浑家待或者为子女祈福总会有这么一个下处,因钱氏曾用心求子,也就信真了,一应道袍浮尘都是现成的。
文娘帮萧宏卸了钗环,外袍一披,她本身也未做装饰,竟是俏生生的一个极清俊的小道士。
“姑娘这一穿真显气质,想来洞宾神仙年轻时也就是姑娘这样了。”
“您过誉了!”萧宏笑笑,随她到了北堂。
一路上,看呆了多少个丫鬟,一进门,惊掉了周夫人的下巴,“便是看不上我周家,看不上宫里娘娘也不能这样糊弄,打量我是三岁小孩吗?”
周夫人十拿九稳的事儿又碰了钉子,只觉热血上涌,直接将筷子一摔,打翻了酒盏,鲜红的葡萄酒撒了她满襟,又心疼衣服,又气,要掀桌子,奈何桌子是花梨木的,一张胡桌足足上百斤。
“夫人容禀,”萧宏还是那丝客气的笑,“我自生下来便三灾九难得,从会吃饮食时便吃药,到今日未段,请了多少名医配药都不见好。那一年我三岁时听说来了个道士,说要化我去出家,我父固然不从,他又说‘即舍不得她,只怕她一生的病也不能好的’,后来父亲外出经商,因故伤亡,自此我便吃斋守戒,说来也怪,这身体确实越来越好。”
“那为何以往不见你如此?”周夫人见了她清瘦的体型,因束带盈盈一握的细腰,有些不满意。
“往日不愿张扬,今日见夫人有此美意,怕多造些误会,道袍相示,日后索性亮出来,省的误了别人的美意!我也愿嫁一伟丈夫,只是恐怕对对方有所妨害,若像父母一般,唉,不如算了!”
“你——”
“若是夫人不嫌弃,不如我们试试?”
“谁要同你试,我就一个宝贝儿子!”周夫人虽然不愿,但也无可奈何,“我日后且看你!”
说着带着婢女恨恨的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