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扣扣”
门口传来的敲门声迷迷糊糊的,随着门亮洞开,一个高个子身影出现在床头。
晕晕乎乎的脚打着绊子。
不对!
“香有问题,”挣扎着从空间拿出药瓶,将薄荷油涂在脸颊两旁,略微清醒,摸到桌上看了看香炉里的香,是曼陀罗,这点亮,想来昨夜的酒里也有。
“有酒吗,要烧春?”
程同将她扶到床边,从车上行李里给她倒了一碗烈酒。
“半两鹿茸煎酒,入麝一钱”
程同红着眼睛开始忙碌,他始终不明白是什么样的仇怨,对一个不过十五的少女下毒手,所以有仇的不过前天见到的刘家义女,何至于此?
莫非这样良善的萧宏同她有杀父夺妻之仇不成?以萧宏的作为,有罪也是别人的罪,顶天了替天行道。
荒谬,可恨,恶毒——
痛打一顿也不足以卸下他心中怨愤!
“程兄你还不走?”
“家妹偶感风寒,我——”
“去,我们一会儿就走!”
听了萧宏的话,程同心下一惊,面上平静的嘱咐辛九郎先走,他们延后一步到。
“不过是爬个山,我们等你好了再走?”
“在这里,不得罪人好不了。”萧宏吃下药披上外衣,略作收拾上了院里的马车。
程同没法,只能将东西一收,同她一起驾车出门。
“去西岳庙。”
萧宏说完,交给他一块圆润的玉牌昏睡过去。
极品的羊脂玉,正面是一个草字的金镶玉的萧字,背后是金镶玉的一行小字,嫡房七女宏。
萧红的身份越发的扑朔迷离了。
程同一边赶路,一边琢磨着.
一直以来,萧宏没有特意遮挡身份,却似乎有隐情,相熟之后,她不愿特意欺骗,他也有意的忽略掉这些,知己相交,不求往来,尊重她的隐私,但如今涉及到她的安全,由不得自己不想。
萧宏这块玉佩,萧氏嫡系,他们不是假装别人身份,明白的去皇家寺院登记,显然是确有其人的,这不是林瀚掌权的安西,也不是普通平民身份,是贵族,尊贵如萧如意也不能随意伪造。
肖红自是萧宏,如今婚姻都是结两姓之好,若不是正房,连男子都难得上宗谱排行,兰陵萧氏,姓萧的姻亲——
萧家是八面玲珑,林夫人得太宗皇后视如亲女是安西人的骄傲,太宗朝萧氏最尊贵的姻亲能得帝后如此宠爱,该是刘玄那样的身份,姓萧,太宗是从萧氏太子手里得到的皇位啊,太宗萧贤妃无出——
安国,程同忽然想起安国国灭时夹在诅咒、夺宝、大食诸多流言中的平阳公主一事。
不多时,已经到了西岳庙门口,只听钟鼓鸣响,庙门前簇簇的车马余下大半,显然是那群公子们已经离开了。
来至门前,一名道人上来询问,“客别处打尖吧,斋饭完了,客舍也都赁出去了。”
“我同他们自是一路的,只延后两步,哪里就进不得了?”寺里的工人俱是这样,能推的自然推去了。
“您自瞧吧,同贵客这样说的没有五十也有三十。”
程同抬眼望去,果见山门城墙下停着十数辆大车,甚至也有带璎珞的,那是官家的女眷了。
也是,谁不赶这个巧宗儿呢?
“磨叽什么,”萧宏探出头来,她最厌恶这等事儿,然世间人情如此,少不得自己打发了,朝那道人冷声说道,“你这么大年纪也没个见识,谁不知道这是皇家寺庙又有大司空家的大斋,进不去的人就敢进了?”
说着她向程同伸手,程同连忙将玉牌递给她,她丢道人手里。
道人笑道,“实在是小的不是,我马上就同尊客寻执事去。”
说着,朝左右挥手,就有道人上赶来牵车。
这就是贵族做派和那顶级白玉身份牌的用处了。
即时,便有个知客僧同道人出来,富润广耳,笑的弥勒一样,忙上来问好,听了萧宏的安排,命道人接近寺中安置在了... 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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