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只能一直远远跟着,直到文雪之走近了文府,她心里是越来越笃定。
“姑娘……认错人了,我叫夏阳,睦州人士,第一次……到京城来。”面对周恬灼灼的目光,文雪之慌乱地低下头,不敢直视周恬的眼睛。
“之之!你怎么回事,什么乱七八糟的,睦州?瞧你这双眼睛,还有你的声音,还想瞒我,我才不会认错呢!”见文雪之不肯认,周恬急得直跺脚。
“姑娘……认错了。”无论如何,都不能把危险带到周恬身上。
“你还嘴硬!”周恬说道:“你若跟文家没关系,怎么会到被查封的文府来?之之,你当年多少糗事我都知道,我何曾害过你?你在担心什么?”
文雪之心中忍不住一动,过往的种种涌上心头,不禁红了眼眶。
“你看你……哎……怎么哭了!”
她抱上去,一股熟悉的清香和温暖的怀抱让文雪之彻底扛不住了,扑在周恬肩头压抑着啜泣起来。
“恬……儿……呜呜……”
文家出事的这些时日,周恬每日都在祈祷文雪之安然无恙,可是派人探查一直没有任何消息,如今见这么见着人在跟前,往日肆意活泼的模样已全然没了,满心酸涩和喜悦交织着,也被这眼泪点燃了。
“好了好了,臭丫头。别怕,如果没地儿落脚,还有我呢,我给你想办法。”周恬鼻头通红,连话都说不明白还给她安抚着。
“傻瓜,你这万一被我连累怎么办?”文雪之看着周恬这张委屈的脸,破涕而笑。
“没关系的,我才不怕。”周恬抽了抽鼻子:“你知道吗,你走以后,那些家伙好像全然忘了你似的,私下里聚起来,也是半字不敢提,如今就当你也不在人世了。”
他们冷漠得,就好似从未听闻过文雪之一般,这让目睹这一切的周恬从脊背寒到脚底。
“这也不奇怪,”文雪之道:“人人自危,哪还有心思悼念我。”文家轰然如山倒,碎似沙尘飞扬,转眼就神形俱灭,旁人避之唯恐不及,却也不怪。
周恬仔细盯着她通红的眼睛,不禁取出绢帕来为她擦去了脸庞上的泪:“你都瘦了,以前可是白白胖胖的,一定吃了不少苦。”
“尽胡说,”面前人破涕为笑:“往日我身子也不好,哪来的白白胖胖。”
“我不管,反正你现在的样子叫人看着实在心疼……你怎么样,现在可有落脚之处?我家城西还有间宅子,我叫人把那打扫干净……”
“恬儿,不必了……”
“怎么,又要说不想连累我那些劳什子话?”周恬皱起眉头。
“不是的,不是那个意思。我现在……住在城南的平阳王老宅。”
“嗯?那虽然空置,但平日不是有官兵把守吗……啊!”周恬忽然想起什么似的一惊一乍:“不对啊,听说七皇子殿下回京,就住在平阳王府的呀!”
连宫外的周恬都知道了,看来龙子归朝的消息已经不再是秘密,不过只待一个公之于众的时机罢了。
但以她这般应对的表现,怕也只是知其一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