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着狄知逊的话,陈清眼神大变,将目光看着在一旁的李恪,咬着牙,道:“明府,某只是认错了人,但是不知道是蜀王殿下,况且殿下那日是穿着平常的衣服,也没有侍卫与仪仗车架,小民又如何能够知道呢?”
真是伶牙俐齿,李恪哼了一声,看着陈清,冷冷的一笑,道:“你是认错了人,不知道我是皇子,是如此吗?”
陈清仔细的听着,点点头,道:“小民确实是认错人了,所犯下的罪过,小民愿意承担下来。”
“既然是认错了,我来问你,我们一行,有左千牛卫的校尉,你是要杀的是左千牛卫的校尉,还是故意弄错,置我于死地,若是认错的,你们究竟是要杀谁,今日就说个清楚!”
李恪一连串的反问,让陈清呆了下来,不知道是如何回答,即使是那个校尉,是六品的官员,哪里是自己可以招惹的起的,对方的让自己招出是要让自己想要刺杀的人,自己又如何敢承认。
脸颊之上的汗水,不由地流了下来。看着那个少年皇子,露出了惶恐的样子,都被狄知逊看在眼中,喝道:“你这刁民,分明是敢欺骗本县,受人指使,若是这样的话,本县就给你治一个谋害皇族,杀人灭口的罪名,再报到了大理寺去,看你在大理寺之中是招是不招!”
陈清还是要紧了牙关,不在说话,狄知逊指着周围的那些汉子,目光之中露出了寒意,在众目睽睽之下,竟然是一点不给自己颜面,狠狠的道:“给这些人录下口供,袭击皇族,攻击禁军,提请刑部,缉拿他们的九族!”
将手中的令箭扔了下来,几名衙役按着剩下的几名汉子,要他们按下了手印,陈兴在也忍不住了,向着陈清怒道:“我们大家听你的,说是只是教训一下普通人,现在你自己若是跳入火坑之中,为何把我们也要一起的拖入!到了这个地步还不把事情说清楚吗?”
又有几名汉子叫了起来,几个衙役拿起手中的棒子向着这些汉子打去,陈清看着被打的抱头鼠窜的汉子,都怒视着他,今日之事看来在兄弟之中已经埋下了阴影,自己若是在隐瞒,恐怕也不会讨到好处。脸色低沉,叹息了一声,道:“是聚福园的齐管家给了我钱,让我去收买的!”
李恪的颜色一沉,站立起来,冷冷的道:“果然是刁民!”
齐管家跪在了大堂之上,不用是他说什么,就知道事情已经是超过了自己的意料之外,在大堂之上,清晰地看到了那个清秀的男子,就安然的坐在了那里,周围的衙役,对于他都是一副恭敬的样子,自己心中就是一寒,自己是招惹了一个自己,甚至是东家也招惹不起的人物,跪倒在那里,汗已经是流了了下来,
“齐存善,你应该是知道本县将你拘来,有何事情,你可知罪?”心中有了底气,狄知逊面色从容,缓缓地道。
聚福园的背后,应该也会是皇族有一定的关系,将印子钱都放到了禁军的手中,而且是毫不退步,就知道是后面的势力,应该也是在朝中是有几分厉害。
齐存善看着堂上的气氛,自己看着堂上的李恪是风淡云轻的样子,点点头,直接承认道:“大人,草民知罪,愿意是接受大唐律令的惩罚。”
狄知逊看了一眼齐管家,心中也是其奇怪,自己还没有进行拷问呢,就已经是承认了,道:“既然是已经承认了,那你指使的陈清等人,也应该是招认了,你自己写下了供状。”
有衙役给气管家拿去了状纸,齐管家也不思索,自己拿起纸来不过多时,就已经是洋洋洒洒的写了许多,然后是呈了上来,交给了狄知逊。
狄知逊自己简单的看了一眼,又恭敬地交给了李恪,李恪取过了状纸,仔细地看了几眼,随手又交给了狄知逊,嘴角是露出了不屑一顾的微笑,看的是齐管家的心头也是颤抖。
“人是你雇用的,只是因为是我打乱你们趁机是买下刘大牛家房子的计划?”李恪坐在了那里,直视着齐管家,淡淡的道。
“是的,本来是刘家是没有钱进行还债,就一定是把房子抵押给我们,但是您还了钱,怕是再也不会抵押给我们了。”齐管家直接说了是自己的用意。
“是你自己的主意,还是你们东家的主意?没有人指使你,你就对我们擅自下手,你有这么大的胆子,一个小小的管家!”李恪看见了齐管家的眼中闪过了慌乱的样子。
齐管家低下头来,沉思了一下,才缓缓地道:“当时以为您只是一个平常的客人,因此你我自己就擅自做主了,没有老爷的吩咐。“
“既然是你擅自做主,想必是银子,也是你自己支取的,没有经过是你们聚福园的账房吗?”李恪语气轻松,让齐管家说不出话来。
“说,殿下在问你话呢,你要是有不实之处,到了刑部之中,老子让你的骨头都变成渣子。“在一旁的房遗爱忍不住开口道。
“是我自己支取的,日后自然是在向老爷汇报。”齐管家在心中是打了许多的主意,最后还是咬着牙关道。
李恪看着他几眼,自己站立了起来,向着狄知逊道:“狄县令,我等着你的回话就是了,孤还有别的事情,就烦劳你了。”
狄知逊徐徐站立起来,向着李恪躬身,道:“请殿下放心就是了,本县一定是秉公执法,绝不会徇情,请殿下也安心。”这是在告诉自己,他是一定是要坚决的秉公执法了,就是结果也许是不是自己所想象的那样了。
“那就好,这长安县令的位置,你果然是做的安稳,孤如果是知道了你有不法之处,自然是会奏明天子,惩办你的。”李恪注视着狄知逊,淡淡的道。
“请殿下放心好了,属下所办的案子,一定是不会让别人说是殿下因为是皇家子弟,而对殿下的清誉有损玷污。”狄知逊面对着李恪的提醒,目光之中是坦然之意。
李恪不在言语,对于狄知逊的评价又多了几分,这个人的政治方面还是很敏感的,知道自己的身份在这个案子之中的敏感程度,听得狄知逊接着道:“殿下,属下认为,您最好是打扫厅舍,应该是有人会去您那里做客。”
李恪看着狄知逊,不在言语,带着孙贰朗和房遗爱等人走出了长安县的县衙,向着自己一处酒楼而去。
来到了酒楼之中,找了僻静的地方坐下,李恪想着狄知逊的话,这个人在长安城之中,应该是对于长安城的事物都了然于心,
孙贰朗看着李恪沉思的样子,轻声道:“殿下,这件事情,背后是分明是有指使之人,难道是就这样的算了吗?”
孙贰朗的话,让李恪的内心之中温暖了一下,自己还没有说话,在一旁的房遗爱就已然是插嘴道:“是啊,殿下,那个县令现在分明是在拖延之中,看来这个六品官是真的不想干了,皇子遇刺的事情,也敢是如此的拖延。”
李恪摇摇头,狄知逊的眼光锐利,最后的几句话,更是深思熟虑,所办的事情,应该是在之法之外,不会对于自己在士子心中造成一定的恶劣影响,尤其是出身于寒族之人,若是自己给他们留下了一个苛刻而狠毒的名声,对于自己是不利的。
将目光收回,看见了柴哲威看着窗外,对于这个表哥,李恪是知道,柴哲威家教甚严,自己的那个姑母虽然是在大唐的开国之战中死去,但是柴绍是一直没有放松对于两个儿子的教育,道:“表哥,这件事情,你是这么看的呢?”
柴哲威将目光收回,看着李恪,道:“殿下,那个狄知逊的话,还是有一定的道理的,将证据收集干净,徐徐而进,断了那些人的念头,这样才能让他们不敢胡乱的说话,您的身份尊贵,不能有任何的闪失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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