爬到树上摘果子吃。
板房的东面是一排红砖瓦房,是农场的谷仓,面积很大,外观倒是没什么变化。
再往里走是一大一小两个鱼塘,水面上净是枯叶,死鱼,水色发绿,臭气熏天,池塘的进水口出水口都被淤泥和垃圾堵塞。
旁边原本的菜地荒芜了,长满野草。
山脚下坐落着一座合院,院墙斑驳破旧,很多地方已经长满了青苔,有的地方已经坍塌。
院里的主体建筑,一栋白色的二层小楼破败不堪,外墙贴的白色瓷砖已经斑驳。
从大开着的大门进去,房子里乱七八糟,墙面被画了奇奇怪怪的线条,潮湿发霉发黑,粉一块块地掉,家具倒了,垃圾遍地,地面有的地方水泥剥落了。
小楼东边的那棵樱桃树,此时已不见踪影。
原本的荷花池干涸了,贯穿农庄的小溪也干涸了,淤积着浑浊恶臭的绿水。
小山上原本长满了果树,此时却全被砍了,灰黄的土地上只留下一个个大张着嘴的空洞。
李叶站在唯一一棵依旧碧绿的老柳树下面,望着承载着童年快乐时光的旧居如今只剩满目疮痍,忍不住悲从中来。
爬上屋后的小山,俯视着下方荒芜的农场,李叶想着要不要把它转掉。
经营下去需要投入相当一笔资金,花费大量的人力物力,更不用说农场如今是这样一副惨状。
想要恢复往日的盛景,没有相当的投入是不行的。
而他现在孤身一人,囊中羞涩,又不怎么懂农业,担心弄不好。
但是,这个农场是父亲的心血,母亲的心结,自己若是卖掉了,父母在天上也会骂自己不孝吧。
李叶陷入了纠结中。
呼吸着山林间清新的空气,带着草木清香的空气深深吸入肺中,如此数次,李叶的心慢慢平静下来,忽然觉得手腕有点热乎乎的感觉,低头一看,左手腕内侧的那颗小黑痣竟然在动!
原本一个小点的痣,此时竟然慢慢变大,就像是滴在纸上的墨汁,扩散开来。
李叶傻傻地看着原本针尖大小的黑痣,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成了米粒大小,心里惊骇莫名。
黑痣继续变化,由小米粒渐渐拉长,变成一根绣花针一样的细线,接着线上多出了几个点,点又各自向上拉长,整个变成了一棵树的形状,这才不动了。
“这是什么玩意!血管病变吗?”
李叶吓死了,拿手指使劲地搓,但树还是树,搓得皮都红了也没有变化。
“普通型生存树,拓荒者专用,已绑定使用者,已符合生长条件,开始萌芽。如遇环境恶化,请配合战斗树使用。本信息只出现一次。”
一段信息突然出现在脑中,李叶吓得坐在地上,发现信息竟是从黑痣处传来的。
死死地盯着黑痣,怕它再次出现变化,忽然眼前一花,他似乎看到了一棵树苗。
“什么情况?”
李叶一惊,头脑再次恍惚一下,眼前的景象再次变了回来,他还在山上坐着。
李叶汗毛直竖,惊疑不定地扭头乱看,四周寂静无人,只有风吹动树林的簌簌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