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对杨彪的疑问,刘协道:“张绣军中,以其叔张济所留的西凉骑兵为主力。孟德两征张绣,虽然都未竟全功,但数次设伏,多有杀伤,故张绣主力大损之下,不得不由宛城退保穰城。今张绣在穰,西凉骑兵无论人马皆无从补充,便是从南阳强征些百姓为军,又能有多少战力?”
“奉先余部固然方经败仗,但建制尚在,兵器衣甲俱全,马匹未见大损,略加修整即便不能如往日般纵横强袭,溃张绣之兵足有把握。”
杨彪道:“陛下所言确有道理,臣亦相信如今张绣之军不堪野战,然而陛下如何得领奉先余部?”
“陛下有诏令其屯驻小沛,司空以徐州未平为由拒绝奉诏,陛下如何破局?便令其行,择一心腹上将以精锐在侧监督看管,陛下为之奈何?”
刘协并不回答,而是看向荀彧道:“今公孙瓒与袁绍战于河北,文若以为哪方能胜?”
荀彧答道:“公孙瓒自从杀了襄贲侯,已经失了人心,接连大败之下,根基又损,虽有易京之胜不能补渔阳、鲍丘之败。今更湎于妇人,高居望楼,疏离部属,以致士卒逃散,谋臣离心。臣以为,非袁绍能胜,实是公孙瓒自取败亡,袁本初全有河北四州,便在近日了。”
刘协微微颔首,道:“袁绍既有河北,必然南下在即,孟德世之枭雄,如何能容忍争锋天下之际,有肘腋之患生变于内?”
“孟德轻朕久矣,如朕所料不差,孟德乃是以为朕令奉先余部屯于小沛,是想要在他回军之际图穷见匕。依孟德行事,必定将计就计,以奉先余部为饵诱朕发动。”
“为保万无一失,孟德当以一威重勇毅之将领少量精锐在小沛以作斩首,斩首不成,可为牵制,再细言回军之日,用一骁将领军而还诈称为己,而自己则亲领大军埋伏于许都左近,一但城中陷阵突出,立以内应先下许都。”
“到时朕即便能侥幸不在小沛为人所擒,前有骁将突阵,后有精锐牵制,也只得仓皇奔许,直入孟德彀中矣。这样一来,亲近汉室者,就被孟德一网打尽了。”
顿了顿,刘协笑着道:“杨公若是不信,可问文若孟德近日文书,可是如朕所料,已经令陈宫、高顺往小沛进发,同时言明大军回军时间。”
荀彧幽幽一叹,道:“确如陛下所料,司空令陈宫、高顺领降军往小沛而行,于禁另率本部军三千人同行。”
“同时司空有言,徐州未定,大军春日方还,司空独领亲军而还,十日后到达许都。”
杨彪和荀彧对视一眼,忧心忡忡道:“陛下与司空君臣相疑如此之深,如何能另征张绣于外?”
且不说刘协如何计较,荀彧又怎样选择,另一边董承迈着得意洋洋的步伐进了女儿的寝殿。
甫一进门,就看到东西碎了一地,侍女们束手无策的站在一边,面面相觑,无一人敢上前劝解。
董承生的面目粗犷,女儿却毫不随他粗糙,亦不似母亲般面目平庸,自小粉雕玉琢,惹人怜爱,及至稍微长成,便娇艳... 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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