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片阳光暗渡窗棂,晶莹四射的同时带来了冬日弥足珍贵的温暖。
回忆带来的冰寒在冬日晌午的暖暖光中消融,董承打了个冷战,终于回过神来。
“怕什么,袭兖州为荀彧所拒,守徐州为曹操所败,吕布此人,不过一无谋武夫罢了。”给自己做了一番心里建设,董承唤来了幕僚,道:“张信,你唤人去请王子服,吴子兰,种辑,吴硕,刘备五位大人过来。”
幕僚领命而去,董承下床梳洗。
五人到后,董承将五人引至密室,开门见山道:“今国贼曹操,祸患吕布,佞臣荀彧,三人不死,汉室不安。”
刘备眨了眨眼睛,并不说话。
王子服道:“今陛下启用杨公,加恩诸臣,想是已有计划。”
董承道:“昨日我已说了,荀彧囚禁贵人,陛下无奈,今杨彪又奏请陛下纳吕布之女。怕只怕杨公经当年一狱,已不复往日勇气。”
吴子兰道:“未知董侯何意?”
董承起身对着刘备一拜,道:“此番成败系在玄德公一人之身矣。”
刘备慌忙起身还礼道:“备何德何能,董侯此言,令备诚惶诚恐。”
种辑道:“玄德公不必过谦,今谁不知天子以玄德公三兄弟为大臣,云长今已封侯,领羽林中郎将,翼德领中郎将,玄德公侍帝左右,备帝咨询,可谓恩深信重。”
董承略有不快,他本意是推刘备出来,坚定众人之心,如今眼见刘备有喧宾夺主之势,坐回座位道:“自黄巾乱起,诸位当知,朝廷欲安,士卒先行。昨日我已与各位言明陛下成新军以安禁中之意,今我府内有往日西凉锐卒两百人,健仆两百人,我意全奉于陛下成军,不知各位如何?”
吴硕犹豫道:“敢问董侯,此事可确有陛下旨意?”
董承微微一笑,道:“诸位稍候片刻。”
董承出门,唤来张信,问道:“你昨日要准备的东西准备好了吗?”
张信早有准备,拿出衣带一条递给董承道:“岂敢误主公国事。”
董承接过衣带,夸奖道:“你此计不错,待我功成,当有富贵。”
张信称谢,董承拿着衣带回到屋内,放在桌上道:“诸位且看此位何物!”
吴子兰细细一看,道:“此为陛下御用之物。”
吴硕等人也纷纷上前观看,唯有刘备一动不动,心中冷笑。
众人观看完毕,皆言确为御用之物。
董承将衣带取过,翻到背面,只见一排细密针脚被挑开,董承手指针脚谓众人道:“陛下以此带赐我,离宫之后我百思不得其解,直到我灯下细观,见此处竟有蹊跷。挑开之后,我心如刀割,臣子无能,令陛下受辱至此!”
言毕,董承从怀中拿出一块细缣,其上以血书文:
“朕自临许,曹操、荀彧杀亲汉之臣,诛忠贞之士,社稷倾覆,几在顷刻。内外为二贼相逼,故书血诏,令董侯倡义兵而诛二贼,挽汉室以救万民。”
吴硕仍有疑问,道:“车骑昨日为何不曾拿出此物?”
董承解释道:“此事关系重大,我本意徐徐图之,怎知今日朝堂之上,杨公吕布亦与二贼合流,事在紧迫,不得不为。”
王子服道:“若果然如此,陛下何以能出许都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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