肖漠看向另一边的一人问道:“张大哥自从沣城出来,就一直沉默,可是有心事?”
除她俩之外的五名男子尽是护卫打扮,被问话的是护卫首领张治。
“小主子,何必连刘岚的幼子也不放过呢?”张治道。明明刘岚都给她跪下了,只求她放过他的孩子。就连他,跟随大人半生戎马,手上沾的性命无数,对个孩子也终究下不了手,可她一点没手软,当着刘岚的面,手起剑落,确实,有点狠了。
“张大哥是怪我下手太狠了?”不等张治说话,她继续道,“我若放过他的孩子,再过八年,他们就可以来找我报仇,既然冤冤相报何时了,那就此刻了了,省的日后多生事端吧。”
“可是……他们毕竟只是孩子。”张治还是有点于心不忍。
只听他的小主子语气平淡道:“活在仇恨中,不如就此解脱,及早托生个好人家,下辈子平安度过。”脸上再看不出什么表情,喝一声“驾”,疾驰而去。
张治看看阿九,阿九做了个无奈的表情,一扬马鞭,追了上去。人已死,再追究也没用了,他也不是为别人性命难为自己的人,摇摇头甩掉心里的不痛快,迎着阳光追着两人的背影向南而去。身后,沣城的轮廓早已消失在光影中。
与沣城的燥乱不同,南国大兴的都城昌隆,一派繁华景象,欣欣向荣,主街上车水马龙,人声鼎沸。
当朝太尉肖渊下朝回到家中,卸去一身公务,辗转来到后花园中。园内桂树已冒出骨朵,渐渐散发出了浓郁清香,太尉大人不喜酒,伺候他多年的管家孟乐深知主子脾性,知道他这时候最想在桂树下喝一杯应景的茉莉花茶。
肖府一年四季,花香萦绕,这是朝中尽人皆知的事情。不少大臣为巴结肖渊,从各地搜罗了名花名草登门相送,然而肖渊一概不收,即使是再难得的品种。他总说,花是有灵性的,沾了旁的目的,便玷污了花的品性,纵是再绝世的极品,在他眼中也失了神采。
肖渊自顾的品着茶香,厨娘徐步前来,呈上一碟新做的茉莉糕,肖渊拿起一块轻咬一口,说道:“锦娘的手艺是愈发精致了。”
“大人您还连嚼都没嚼,就开始夸了,真没诚意。”锦娘嫌弃道。
“嗯?”肖渊板起脸道,“府里家风,有待整顿。”
“您这个月已经是第十八次说这话了。”锦娘得意的笑笑转身走了。
“哎,你给我回来……”肖渊看向孟乐道,“我有吗?”
“这……”孟乐忍不住憋笑。
肖渊放下手中半块桂花糕,说道:“你还有什么事?”
“一品冠给小姐做的衣服送到了。”
“这么快?”
“是我让他们加急赶的,算日子,小姐这几日就该回来了。”
“没这么快,”肖渊轻抿口茶,“她八年没下山了,还不知道去哪野够了再回来,反正家又跑不了。”
孟乐一听笑笑道:“耽误不了回来过中秋就行。”
“嗯,她也得敢。”
未踏进大兴的时候,归心还真不重,一进入大兴境内,肖漠还真的有点归心似箭的感觉,当下决定哪都不去了,直接回昌隆,毕竟那里还是家。
傍晚他们歇在客栈用膳,发现客栈中往来不少江湖人,也是神色匆匆赶路的模样。
肖漠吩咐阿九:“江湖异动,去查查。”
阿九应道:“好。”这起身就要往外走。
肖漠拿筷子敲敲桌子:“着什么急,吃完再去。”
从外归来的阿九推开肖漠的房门,边进门边道:“查到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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