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四章 初露锋芒

    白灏与楚言一同上前，向冷湛行礼，但冷湛现在的注意力已经全在肖漠身上了，随意挥挥手，让两人免礼。

    冷澈见冷湛这么直直的盯着肖漠，便打岔道：“楚言，我说你小子福泽不浅，今日得如此贵人相助。”

    楚言闻言洒脱一笑道：“功夫虽不济，幸好运气还不算差。”

    冷澈道：“你小子，什么时候都不见你急过。刚才的情况，我都替你捏了一把汗。”

    楚言道：“人生在世，诸多劫难，楚言自信劫难还未受尽，自然会大难不死。”

    看台上的冷子恩看着场中发生的事情，指着肖漠问向身边人：“那是谁？”

    身边的伊万向前几步，站在看台边缘高声问道：“台下何人？”

    听到高喝声，众人随冷湛下马面圣。

    冷子恩看着台下所跪众人，最终目光停在肖漠身上，威声道：“你是谁？”

    不用抬头也知道冷子恩问的谁了，肖漠朗声道：“臣女肖漠，参见圣上。”

    冷子恩道：“肖……漠？”这朝中姓肖的官员，可就只有……

    肖渊这时候在席上起身向冷子恩道：“启禀圣上，这正是微臣的女儿。”

    此言一出，朝中大臣尽数一愣，在朝为官多年的老臣们自然知道当年的旧事，初入仕途的年轻一代，也都有多耳闻肖太尉的妻子生产时难产而亡，留下的女儿肖芸自幼先天不足，被送到仙留山医治。

    这些年，肖太尉一人独处，再未续弦，都道是肖太尉对亡妻情深意重，不能相忘，可惜了这铮铮好儿郎。至于他的女儿，命薄孱弱，十几年都未回过家，早有传言说肖芸早就死在了仙留山上。当然都是传言，谁也不会为这事跑到仙留山上打探。

    但是这肖漠，看样子是不能和羸弱多病的肖芸联想在一起了。难不成，是私生女？肖太尉独身多年，若是有别的女人倒也正常。

    众人神色各异的猜测着，就连冷子恩都不可思议的看向肖渊，但此刻肖渊低首面圣，并未看到冷子恩由惊异转为复杂的眼神。赛场一时间陷入了死寂之中，圣意难猜，冷子恩面色阴晴不定，还是保持缄默为好。

    注视了肖渊片刻，冷子恩收回目光，看向肖漠道：“抬起头来，让朕看看。”

    肖漠倒是没有再像直视冷湛那样直视冷子恩，只微微抬头，目光注视着前方。

    冷子恩问道：“朕记得，肖爱卿只有一个女儿叫肖芸，你是肖爱卿哪个女儿啊？”

    肖渊道：“圣上，她是……”

    “朕没问你。”这还是冷子恩第一次在众臣面前毫不客气的驳肖渊的面子。

    肖漠回道：“昨日不堪风雨摧折的肖芸已逝，活着的自然是脱胎换骨的肖漠。”

    冷子恩身体前倾，看着无惧的肖漠，冷笑道：“你不怕朕？”

    “难道英明神武的圣上会喜欢胆小懦弱的人吗？”肖漠澄澈的双眸望向冷子恩。

    冷子恩耳中回荡着这句“难道英明神武的圣上会喜欢胆小懦弱的人吗”，一个久远的声音似在他耳侧再次响起“励志登高至尊者，这点委屈就丢兵弃甲了吗？”

    相似的眉眼，连语气都这么相似，冷子恩片刻失神，恢复神态，道：“那你告诉朕，你为什么要杀了朕钦点的武夫长？”

    “蓄意谋杀楚国公长孙之人，圣上认为该不该杀？”

    “不可胡说，王选怎么会杀楚言呢。”

    “臣女看的一清二楚，就是他伙同同伴将楚言团团围住，故意惊了楚言的马。”

    冷子恩为人虽然没什么感情，但是他憎恨别人再他面前耍花样，立刻吩咐道：“将王选的所有手下都带上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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