r /> 阿九红着眼别扭着不说话。
肖漠站起身哄道:“好了好了,别闹了,等会还得回家呢。”
“那是你的家,我哪来的家。”
“你吃枪药了啊,我家不是你家啊,想干什么,明说!”
阿九猛地站起身,与肖漠目光平视道:“想打架!”
肖漠哼笑一声道:“好,我奉陪。”
阿九挥拳如风,肖漠出掌相挡。
“为什么?”打斗中阿九问。
“杀人还有为什么?”
分分合合又是几招,阿九带了怒气道:“我是问你为什么非要让自己手上沾这么多血?”
“我不能所有罪孽都让你担着。”
“你……”阿九话刚出口,肖漠一掌隔开了两人。
再次缠斗在一起,阿九接着话道:“何必呢?我帮你杀人,你……”
“纵使我不杀人,我也逃不掉满身罪孽,运筹帷幄者,才最该万劫不复。”不等阿九说话,肖漠手上连连出招,直到将阿九撂倒在房顶上。
“本事没长多少,脾气倒是长了不少,”肖漠整理着衣襟,看着坐在瓦上气鼓鼓的阿九,说道,“行了,甭不服气了,踩坏的瓦找人来换上。”语毕一个纵身从檐上跃下。
韶阳宫内,冷子恩屏退了所有人,只留了伊万在跟前伺候。
伊万见冷子恩站在一副画像前,静静凝视着,说道:“圣上怎么把它拿出来了,都这么多年了,您从来没看过它。”
画像上是一个眉目含笑的女子,静坐在一株海棠树下,清眸流盼,似在注视着什么人一样。注视着谁呢?她的前方应是为她作画之人,这样的笑容,她也只肯为那一人展露。
“励志登高至尊者,这点委屈就丢兵弃甲了吗?”似乎再次见到了女子睥睨的眼神站在自己眼前,这样的人,已经好多年没有再见过了。
冷子恩注视着女子的眼眸缓缓道:“你说是不是她回来了?”
伊万看一眼画像道:“她?圣上一定是临近年关太劳累了,故人已逝,她怎么还会回来呢?”
“她回来了,她回来了……”冷子恩慢慢的踱着步子,脚步不注意,差点被衣襟绊倒。
伊万忙伸手扶住他,担忧道:“圣上。”
“那么像……”冷子恩干脆坐到了地上,嘴里自顾念叨着。
伊万轻笑道:“若说像,想必是圣上慌神了,老奴看着,一点都不像。”
冷子恩看向画像,说道:“肖太尉还候在殿外吗?”
“在。要不要传他进来?”
“传旨让他回去吧,就说朕没事了。”
“是。”
“等等,把这幅画,拿给肖太尉。”
伊万领命卷起画卷,缓步退下,只剩了冷子恩和空空荡荡的大殿。
肖漠和阿九在空荡荡的大厅中用膳,听下人说肖渊从宫中回来就把自己关进了书房,不让打扰,没想到连晚膳都没出来吃。
肖漠问孟乐出了什么事情,孟乐只回了她七个字:渡人容易渡己难。
她没有再问,孟乐也没有再解释,略显萧条的背影,消失在昏暗的廊下。
“什么意思啊?”阿九问。
肖漠翻个白眼:“我哪知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