潋滟看着肖漠离去的背影,抬步跟上肖漠。肖漠感觉到潋滟一直跟在身后,身边的楚言又一直聒噪的问她怎么回事,一时没了游玩的兴趣。
肖漠猛地顿住步子转身,潋滟也猛地一停顿,看着注视着她的肖漠。
肖漠道:“跟我来。”转身继续走去。
潋滟高兴的笑笑,连忙跟上。肖漠左拐右拐,走至一无人的小巷,转身看着潋滟。
两人相视无言,静静的注视片刻,肖漠抬手除去头上束发的发带,头发散落,恢复声音问向潋滟:“姑娘现在可还要跟着我?”
潋滟看着肖漠,一时之间不知该作何表情,就僵在了原处。楚言虽不知道内情,但也猜出了她俩之间的事情,神态悠然的站在一边抱臂看戏。
“你……”潋滟看着肖漠此刻的容颜,没了主意。
看着无言的潋滟,肖漠道:“我说过,那日是情非得已。姑娘既已赎身,我恭祝姑娘日后觅得如意郎君,告辞。”
看着转身而去的肖漠,潋滟下意识的出声喊道:“等等。”连她自己也吓了一跳。
肖漠停下脚步却未转身,潋滟顿了一顿,似下了决心,说道:“潋滟愿跟随姑娘。”
肖漠诧异回身看着潋滟,失笑道:“你说什么?”
“潋滟举世无亲,若不回临江仙,就只能流落街头,任人欺凌。潋滟想求一安稳处容身,姑娘若不嫌弃,潋滟便跟随姑娘,侍候姑娘。”
肖漠淡淡道:“人要靠自己强大,而不是依附别人,才不会被人欺凌。”
“那是姑娘有一身武艺,潋滟一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,能反抗得了谁?谁都不是天生就该着堕入风尘轻贱自己,该着向权贵卑躬屈膝。潋滟全家就是被这些可恶的权贵陷害至死,潋滟实在无奈之下,才在临江仙安身。我恨这些权贵,可是我又不得不强颜欢笑讨好他们,否则,天下之大,竟无潋滟一小女子的容身之处。”
听着潋滟的诉说,肖漠面色淡然,看着潋滟有些悲戚的神情,转身边走边道:“我院中缺一个打理花草的人。”
看着潋滟还愣愣的没反应过来,楚言笑道:“还不跟上,阿四同意了。”
反应过来的潋滟,开心笑道:“多谢姑娘。”
小院里添新人,最开的当属绕梁了,尤其是添了这么漂亮的一位姐姐,更是忙前忙后,一会儿让姐姐坐,一会儿给姐姐端茶,一会儿给姐姐拿糖果。
让肖漠深刻的怀疑楚言都教了他些什么。
“肖姑娘,潋滟今日重获新生,便想告别过去,不再用这风尘之名了,还请姑娘给潋滟赐个新名。”席间潋滟道。
肖漠道:“水光潋滟,原也是好寓意,你若执意要改,”肖漠打量着潋滟,道,“你今日这一身湖水绿装甚是好看,就以这衣服颜色取名青裳可好?”
潋滟道:“青裳?”潋滟的神态似很喜欢这名字,忙道:“青裳谢过姑娘。”
再说前方战事,西离国只是一介远居内陆的弱国,兵力与大兴不可相比,这次掠夺大兴边境城市,主动挑起事端,本就奇怪。白灏带兵前去围剿西离边境驻兵,打算夺下西离几座城池,给西离一些教训。
白灏年少多智,带领军队势如破竹,一举将两国的国界线,向前推进了上百里,眼看就要拿下西离重城无月城。捷报几乎天天有,冷子恩连连称赞,满朝欢喜,边疆战士气势恢宏,热血澎湃,白家一时之间占尽风头。
花漾自那日与肖漠相识之后,两人在小院也会偶尔相遇,若是闲暇,也会坐下来喝茶小叙,不知不觉间,竟成了茶友,肖漠抚琴,花漾煮茶,肖漠翩然,花漾清逸,或听花漾谈古论今,或听肖漠讲佛论道,偶尔对弈一局,怡然自在。
“肖先生,肖先生。”学子们在院中练习新学的招式,肖漠懒洋洋的坐在藤椅上晒着太阳闭目养神,被来人... 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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