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一个小姑娘能撞的多重,偏偏对方不依不饶,又见她绕弱,更是盛气凌人。
林泉一个劲地说着“对不起”,对方抓着林泉的胳膊非说林泉撞坏了他的衣服,要拉她去见官,拉扯中,林泉怀中的令牌掉了出来,被那人看到。那人看见林泉掉出块铜牌,松了林泉捡起一看,原本嚣张不已的面容,立刻僵硬了。
林泉惊魂未定的捂着胸口,而对方此刻已经完全转换了态度,颤颤巍巍的将令牌还给林泉道:“小人有眼无珠,得罪之处,还望姑娘海涵。”林泉缓缓的接过令牌,转身就走。那人见林泉未为难他,一屁股瘫坐在地上,感觉自己捡回了一条命。
用膳时,林泉道:“以前还没怎么觉得,今天亲身体验了一次,才知道,这块令牌这么大威力,爹您是没看见,那个人看见令牌吓得腿都软了。”
锦娘道:“那是自然。持肖府令牌,代表的就是肖家,任谁都给分薄面。”
林泉道:“难怪那人看见我这块铜牌会吓成那样呢。”
林父道:“泉儿以后不可再给肖姑娘惹麻烦。”
凤飞花道:“您老放心吧,这算什么麻烦。”
林泉道:“我以前从戏文里见过,除了皇上,最大的官就是丞相和太尉了,所以爹您甭担心,没人敢对肖姑娘怎么样的。对吧,大哥?”
凤飞花不以为然道:“现天下四方割据,皇上都有好几个。”
肖漠闲暇时回了趟经纶书院,才知道花漾已经走了一个月了,他在房中留下书信,谢邱院长两年多来的照顾,说他是不祥之人,留在书院会给书院招来祸患,他本就孤身一人,无牵无挂,此番离开书院,浪迹江湖,正合了他的心意。邱院长看了书信,担心他身体,也让人在城中四处寻找过,但花漾全无踪迹,只能作罢,全当随他去了。
邱院长问肖漠要不要继续回来教学,肖漠直言正在家中养伤,不方便来书院,谢绝了邱院长的好意。
“主子。”几个月不见,东雷几人见到肖漠,一个个面上都洋溢着笑容。
“阿四,你可来了。”凤飞花一个飞身落在肖漠面前。
肖漠挥挥手让东雷等人先退下,边往不周居里走边道:“我今天去了趟经纶书院,你回来没和邱院长说吗?”
“舅舅那个人啊,见了我就开始教育我,我才不想见他呢。你没告诉他我在昌隆吧?”
“我可不是喜欢多事的人。”
“那就好。对了,”凤飞花掏出令牌递给她,“这个还给你。”
“那父女俩,在不周居住的还习惯吧?”
“泉儿和林父都很好,泉儿还一直说要当面谢谢你呢。”
“谢我就不必了,他们是该好好谢谢你才是。”
凤飞花看看躲在角落里的东雷的半边身子道:“去忙你的吧,省的他们几个跟看贼似的跟着。”
“好,我走了。”
回到房中坐下,身后四人跟尾巴似的跟着进门,东雷道:“主子回来主持大局,我们就放心了。”
肖漠向后一靠,说道:“多大的局啊,还主持大局。”
“继户部和吏部大换血之后,京城可安静了好几个月了,您走的匆忙,没有交代,属下也不敢贸然行事。您回来了,难道会没有新任务吗?”
“东雷啊,”肖漠语重心长道,“把朝中的贪官污吏拉下马,换上一群精明能干的官员,对我有什么好处吗?”见东雷木然的样子,肖漠叹气道,“不是我说你们,你们真得跟青裳学学,别看她入门晚,但是比你们让我省心多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