与大兴交好,立刻就站出来支持大兴,别国执政者想想跟自己没关系,也不再发言。
西离国主空有一颗想收复失地的心,奈何连国师都被人斩首祭刀,实在是没有了和大兴为战的实力。各国通过大兴和西离一站,也认识了大兴兵力之强,尤其白灏年纪轻轻,挑旗为帅,说明大兴人才济济,白灏的名字进入了各国上位者的视线中。
停战后,白灏一直驻扎在无月城,巩固新国线。起先无月城中百姓提心吊胆,怕白灏进城会屠戮百姓,有部分人提前就舍家跑了。但白灏进城却下达军令,与百姓秋毫不犯,颁布大兴圣上仁义圣德法令,彰显大兴的仁政之风。
几个月下来,无月城的形势稳定下来。古今征战,成就的只是上位者,受苦的永远是底层百姓。做哪国子民,对他们来说,没太大差别,日子过得下去就行。
白灏俯首在案边,审阅送上来的邸报,门被推开,阿九带着一身寒气抬步踏了进来。
“将军,无月城周边防务巡查完毕,这是详情。”阿九说着将袖中奏报呈了上去。
白灏翻着奏报,说道:“阿九,辛苦了。”
“阿九分内之事,何来辛苦。”
“小漠来信说他们快到无月城了,你这阵子也别外出了,省的小漠来了见不到你。”
阿九闻言笑了起来,已经分别半年了,还真的很想念肖漠。
他们一走几个月,身后事一撂,玩了个尽兴痛快,眼下临近年关了,肖府还是冷冷清清的样子,肖渊嘴上不说,但是孟乐已经感觉到肖渊在生闷气了。
比如从来不挑嘴的肖渊,竟然嫌饭菜太腻了,下一顿又嫌太清淡了;比如一向对下属亲善的肖太尉,竟然因为一个动作不规范,罚了四个府兵站了两个时辰的木桩;又比如花园池塘里养的那几尾金鱼,肖渊很少照看它们,结果一股脑的给它们撒了一池子的鱼食,第二天,金鱼就全撑的翻了肚皮了。
孟乐看着肖渊瞥向雕澜榭的眼神,他相信再这么下去,肖渊可能就把雕澜榭给拆了。这些年肖渊清心寡欲,什么事都不上心,自从肖漠回了昌隆,肖渊的情绪倒是丰富起来。
孟乐看在眼里,笑在心里,然后在时适当的时候,向肖渊提起:“年关将近,是不是飞鸽传信让小姐回来?”
“鸽子知道往哪飞能找着她吗?”
“年下的当口上,小姐不会乱走,不是江州就是无月城。”
“她爱去哪去哪,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。”肖渊说着进门关门,留下院中的孟乐一人偷笑。
肖漠他们到的比预想中快,楚言下了马车,直奔白灏府中冲去,门前护卫见是他们,便也没拦着。
“白灏,白灏,快出来接驾。”沉寂的府衙,一下子让他搅了起来。
白灏闻声赶至前院,见楚言神气的站在院中,叉腰等着他。
阿九从后院中飞似的赶过来,见了肖漠,扑上去给了她个拥抱。
“阿四,你可舍得回来了。”阿九开怀道。
白灏拍拍楚言的肩道:“结实了。”
楚言搭上白灏的肩得意道:“那是。”
在他们身后抱着琴的绕梁喊道:“你们又把我忘了!”
阿九开心的揉揉绕梁的小脸,揽着他跟大家向正堂走去。
当晚,白灏大设宴席,为两人,哦,不,三人接风。军中将士,几乎都是认识楚言和肖漠的。三人坐在正中,不少将领来给他们敬酒,白灏应酬的场面见得多了,推杯换盏间,丝毫不见醉意,楚言不是贪杯的人,但也能喝几杯,肖漠平日里是滴酒不沾的,幸好有阿九,替她挡下不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