崔扬终究是和楚玉宣穿了一条裤子,狼狈为奸。
肖漠只听身侧的楚言俯首道:“圣上,草民冲撞圣驾,愿认罪服法,但楚言也是堂堂一介七尺男儿,宁可断头不肯委身人下,请圣上成全。”
肖漠轻声喝道:“楚言。”冷子恩如果真的顺了他的意,就真的没有回转的余地了。
到底楚言也是冷子恩看着长大的,没有直接表态,有些迟疑。
肖漠沉默片刻,说道:“圣上,楚言乃是因肖漠而获罪,肖漠本应避嫌,但肖漠也有一言,不得不禀明圣上。无论楚言是不是被逐出楚家,楚言流的都是楚家的血,与皇族血液一脉相承,若是传出去皇亲国戚的后人为人禁脔,恐怕圣上的名誉也会受损。”
崔扬把玩着酒杯道:“肖姑娘的意思是让楚言慷慨赴死了,听闻楚言自被逐出家门后便被养在肖姑娘身边,外界传言纷纷扰扰,我本不欲信,今日看来……”崔扬嘴角清扬,后面的话没再说,而意思不言而喻。
肖漠道:“肖漠作为楚言的朋友,确实在他无处可去时向他伸出过援手,但我从未干预过楚言的自由,何来养在身边一说?何况,”肖漠继续道,“崔世子远居赤州,居然对国都街头巷尾的流言都知晓的一清二楚,那这大兴还有世子不清楚的事情吗?”
崔扬道:“肖漠,你别妄想转移圣上的注意力,难道你敢当着圣上的面,当着白家的面说你和楚言清清白白?”崔扬用阴冷的语气道,“肖姑娘,你今日这般为楚言求情,可有顾及白相爷的脸面?”
肖漠道:“崔世子一直将事情往我和楚言身上扯,似乎偏题太远了,”向冷子恩拜道:“圣上,楚言虽擅闯宫闱,但楚言也不是一般的平民百姓,凡事都要视情况而定,不能照搬规矩。肖漠请圣上绕过楚言。”
冷子恩肃静道:“吵够了?既然楚言惹的朕的贤臣们争吵不断,那就不必留下了。”
冷子恩的意思明确,是要严惩楚言了。崔扬此事办的狠绝,如果得不到楚言,就要竭力毁了楚言。肖漠有些气馁的泄了口气。
就在冷子恩决意严惩楚言的时候,一直未说话的云逍说道:“圣上能否听云逍一句?”
冷子恩道:“贤侄但讲无妨。”
云逍缓缓开口道:“此事牵连甚广,不能只听一家之言。我听说白将军不仅与肖姑娘有婚约,与楚公子更是自□□情匪浅,既然此事已与白家脱不开关系,那自然得征求一下白将军的意见。”
冷子恩点点头道:“白灏,此事毕竟因你们年轻人而起,朕便问问你,你觉得楚言该如何处置?”
白灏跪地朗声道:“臣认为,楚言自然要先还上欠下的一顿皮肉之苦再做他议。”
肖漠抬眼,目光射向白灏的身影,白灏这么说,似乎意料之外,但又是情理之中,心下心情不免复杂。云逍也略吃了一惊,他让白灏发言的本意是让白灏帮楚言一把,但,或许白灏的不讲情理,也是一种帮助。
冷子恩似乎对这个处置方式还算满意,摆摆手,示意侍卫将楚言带下去。就在侍卫要将楚言拖起时,肖漠一把抓住了楚言的手腕。
楚言看着抓着自己手腕的手,淡淡吐出:“阿四,放手。”
肖漠不为所动,侍卫拖起楚言向外走去,肖漠终究渐渐松了手。
冷子恩道:“肖漠,起来吧。”
肖漠道:“圣上,此事既然因肖漠而起,肖漠该与楚言一起获罪。”
肖漠如此不给冷子恩面子,终于是激怒了冷子恩,只听他严厉道:“肖漠,清楚了再说话。”冷子恩给足了肖漠耐心。
肖漠道:“肖漠自然想清楚了。”
“肖漠,你的话可不仅关系... 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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