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样的紧张。
刚才白香说这颗珠子的价格不便宜,不便宜是多少钱?那个傻男人到底攒了多久?
他说是说让她随便戴,一副不在意的样子,可她知道陆征就是不想让她舍不得,想让她高高兴兴地用着。
可从他帮她收簪子的那几次的动作看得出来,其实陆征也很小心,他心里对这根簪子的珍视绝对也不少。
他们两人都如此珍惜的东西,对于白香来说却不过耳耳,她甚至都不愿意为它折腰。
一个是被成fen二字打入谷底的穷小子,一个是事事无忧的大小姐,这中间的差距,当真是残忍。
这个年代的贫富差距,可比未来的贫富差距要深刻得多,因为这里面还藏着地位,身份。
而这些东西在还未思想解放的现在,是能轻易摧毁一个人的东西。
她忽然觉得自己以前大手大脚的时候,是不是也伤了哪些人的心?
可是卫菁菁也理解白香,站在白香的角度上来说,这些东西确实于她而言算不上什么很珍贵的东西,在她的那一大堆首饰盒里,也不算出众。
她无需珍惜,也无需为了一颗珠子而内心波动,更没必要小心翼翼地使用,
因为她根本就不需要理解这样的心情。
白香这样无忧无虑的样子看着美中又带着几分涉世未深的纯洁。
卫菁菁不是什么愤青,她觉得白香这样很好,这是白香与生俱来的优势,人生的苦难自然是越少越好。
当然,她自己也慢慢的习惯了农村的生活。
习惯了,就不苦,更何况不和自己以前的生活比,就看村里的人,她过得可比他们要好多啦!
白香专心致志地捧着那一盒珍珠看了又看,笑着回答:“确实好看!”
这样想着她又有点可惜了,不过可惜了几秒钟她就又释然了,耷拉的嘴角又扬了上去。
反正就在这房间里,应该迟早会被找出来吧?
“你看,应该做些什么呢?”白香把箱子放在了卫菁菁的面前。
卫菁菁认真地看了一会儿,她的脑子里已经出现了几张未成形的稿子。
珍珠项链和珍珠耳环都是最简单的东西了。
要做些什么才能脱颖而出呢?
“白香,你用过发箍吗?”她灵机一动。
白香的头发又顺又直,细软浓密,如果要盘发会容易散落。
但是披发,又少了画龙点睛的东西。
如果有这样的珍珠做成的一个细细的发箍,柔顺的头发往耳后一别,岂不是很亮眼?
发箍出现于商周,流行于九十年代,这个时代她还真没见几个人戴过。
“你是说头箍,抹额?”白香皱了皱眉头。
那玩意可俗气得很,她不喜欢。
卫菁菁飞快地否认,“不是,你有纸和笔吗?我画给你。”
“好。”白香点了点头,熟练地打开了另一个柜子,从里面拿出了她学画画用的笔纸递给卫菁菁。
卫菁菁接了过来,在桌子上“沙沙沙”地画了起来。